“婢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传太后娘娘的旨意，明天下午想请后诸位娘娘一同去畅音阁听戏，皇后娘娘请务必到场。晚上太后娘娘会在慈宁摆个家宴，希望皇上时间来参加。”

“母后说今儿赶路累了要早些休息。你…哇！皇、皇后？”皇帝吓了一大，不过力不错，还能认我来。

“皇帝，太后好骗不？”

“卸妆。你喜看化妆之后漂漂亮亮的女，自然也要忍受女卸妆时候的鬼脸。谁叫这里没有卸妆油，可怜的肤啊…”我突然想到哪天再敷个面吓吓他。不过苏清昼的肤那么好，用什么面呢？

“那没办法了，皇帝，明天就靠你了！”

“你笑什么呢？”皇帝问我，声音也是极其愉快的。

随便他了，我除了微微开了睛看看杜嬷嬷到底长什么样之后，便闭上睛什么都不由他闹腾去。他要故意，我就不能无意？

“你不是为了不骗她才故意把手摔伤的吗？应该，不好骗吧。”

我闭上睛算是默许。有人主动服务，我吗拒绝。

这就替我答应下来了，我能说什么？连人家皇帝都不能拒绝。不过，吃饭啊，要用右手夹筷的，而我的右手貌似“大伤初愈”啊。

“我？想笑就笑呗，你皇帝还这个。”我睁开睛看他仔细搓棉布的样，连忙闭上睛，忍不住又笑开了。

皇帝走过来看看镜里的我再看看我的脸，问：“你这是吗呢？”

“你知不知你笑起来的样，才是真正好笑。”皇帝手上继续着，似乎也在笑。

“是我。怎么了，这样就不认识了？”拿棉布温我继续。

正要反驳，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接着是嫣华说：“皇上、皇后娘娘赎罪，慈宁的杜嬷嬷过来传话。”

“让朕来试试吧。”他有兴奋也有好奇，总之兴致。

我正走神呢，不觉手上的棉布已经被皇帝接走。

慈宁陪你的母后？”我刚刚在卸妆，半边的影线正抹成一大圈。我是没什么顾虑的，看到皇帝来，一张鬼脸就这么转过去对着他。

可皇帝是个男的啊，这事情也太柔了吧，对脂粉这么兴趣，莫非他是…去去去，后那么多嫔妃呢。或者，他只是个贾宝玉？和荣贵人那个林妹妹倒是绝，那么我就是薛宝钗了，惠妃是凤？呵呵呵呵…我一个人想得起劲，不禁笑声来。

我准备起来，却被皇帝住了。“上就好了，再等一会儿。”他在我耳边说完，又上提声对外说“来吧。”

听戏、吃饭，果然是老年人…

“知了，朕和皇后一定会准时去的。你下去吧。”

不过，他的动作也太轻柔了吧，比我的还轻，不知能不能得净。我想到了容院，觉上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是这样闭着睛躺在椅上，一双轻巧的手在我脸上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