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声叹息之后,便坐在清草香味的院子中打坐运气,人会因环镜的不同而心情不一,而呼吸吐呐之间,灵气充足也会事办功倍。一股灼热的气息自体内流窜,丹田中仿佛有一个圆形东西要炸开,她立刻屏心静气,用所有的力量去让那个东西不被炸开,两体两股力量在冲击,震得她血气翻涌,此刻的雪灵儿有些后悔…可是不能停下,停下就会被反噬。蓦然,有一股温热的力量从她脖间导入,帮助她去冲破这层障碍。雪灵儿心中一暖,所有的神识大开,终于,她大吼一声,体内的力量齐涌而出,好像是魔功的音核已生。
她试着运了运气,体内好似有个圆形的东西融入她体内,身上倍感轻松,舒畅不已,内力更加雄厚了。
“灵儿太好了!你已到了二重了,音核已成。”忆尘眉眼尽是笑意,舒了一口气,笑靥如花地望着她,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便冲破二重,但刚才凶险万分,如果他不是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感到力量充沛,好像天地都在我脚下呢!原来这就是高手的感觉!太棒了!”她喜形于色地啧啧赞叹道,看到忆尘眼中一丝淡淡的忧虑,歪着头睨着他。
忆尘吁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盯着她,凤眸炯炯有神却高深莫测,闪着不安的神:“灵儿,下次你可不要这么鲁莽了,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会怎么样呢?如果练这个功冲破不了,轻则内力全失,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毙命,身体炸成碎片。别再让我担心好吗?我真的承受不了这种担忧…”
他紧紧地抱着她,轻轻落下一吻,眸中满是忧愁。
她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肩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哝嘴道:“忆尘,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练功哪能没有风险呢?敢于冒险,才是武家之道…”
“唔…唔…”忆尘咬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流光溢彩的凤眸中闪着迷离而又宠溺的光芒,她的理由真多,罢了!说了她也不会听,就顺其自然吧!
…
关于母皇分派的任务,雪灵儿也细细翻阅过相关资料,才知道雪之国也是内忧外患,女皇忧心不断。福建漳、泉二府大旱,颗粒无收,当地官员却私自贪吞赈灾粮草,以至路多有饿死之人,女皇闻之震怒,命范时崇为福建浙江总督负责赈灾,又调运江、浙漕粮三十万石去福建漳、泉二府,并免了二府本年未完额的税赋。
此事余波未平,九月又爆发了户部亏蚀购办草豆银两的案件,历经十几年,亏蚀银两总额达四十多万,牵扯在内的官员,从历任尚书,侍郎,到其他相关大小官员,共达一百二十人。女皇听完奏报,当即就怔在龙椅上,半晌未曾做声。
在女皇身边的人已人人自危,侍奉的人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唯恐出什么差错,招来杀身之祸。
相对这些只知贪污的官员,和只知享乐的京都皇亲国戚,女皇的责任实在是太重了。雪灵儿也不禁头疼起来,看来官员们又要大整风了,可是她能全数扳倒,还是被人扳倒呢?
她请母皇下了一道旨,让各官员自报家产制成财产申报表,如有来历不明的财产,要尽数充公,或是觉得国家有难,主动捐给国库。一时之间,京都人心慌慌,皇城侍卫在轩辕逸及忆尘的带领下,明查暗访,掌握了一些证据,但雪灵儿却默不作声,等她们自己站稳不了阵角时,过来示软。
各方官员带着诋媚的嘴脸,将财产申报表交上,雪灵儿眼冷冷一瞪,状似不悦道:“只有这些吗?捐得这么少,要是被查出来你们还有其他产业,别怪本王不客气哦!”一席话,听得在场所有人冷汗直冒,纷纷要再捐些银两,为国家分忧解难。
雪灵儿从怀里掏出几本小册子,状似无意地晃了晃,这都是明查暗访,各方官员的贪污明细表,若似无意地轻念了几句,在场大臣,齐齐跪下,要求饶命。
雪灵儿状似疼心地说:“在场的都是国之栋梁,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自苦谣言止于智者,你们是希望本王将其呈报给母皇定夺呢?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当然是息事宁人的好!”众人齐声说道,擦擦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