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兰荪低声问道。
秋潋滟看了一眼立在兰荪背后的青冥,才回答兰荪“就在前方的清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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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镇西头,巨大的落日映着烧红的天空,赤艳耀美,一处外观平常的庄前,兰荪扶着青冥的肩膀,面如死灰,怔怔地看着眼前烈火喷焰、浓烟滚滚的民房。
秋潋滟脸色煞白,领着手下黑衣人便冲了进去。
兰荪木然地看着被彻底焚毁的房子,僵硬地吩咐天涯“去附近看看还有没有人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天涯迅速领命而去。
半晌,秋潋滟重新冲了出来,披头散发,早已不复妩媚,浑身黑灰脏乱,满脸沮丧之色。
十名黑衣人迅速窜了出来,民房在他们的身后轰然倒塌。
“——有没有尸体?”兰荪颤声问道。
“什么都没有。”秋潋滟咬着唇,打着寒战“床上血迹模糊,他,他不见了。到底是谁干的,是谁?”
青冥伸手握住兰荪冰凉而颤抖的手“别急,天涯一定能问清楚的。”
兰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俊美依旧,可是面庞上却带了一种她说不清楚的感觉,不再时时刻刻都带着笑容,甚至冷漠得近乎疏离,却更让她感到亲近,仿佛,他的心的一角,已经不知不觉地敞开——
远远地,天涯拉着一名脏兮兮的老女人快速奔了过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身只知道这火是黎明是烧起来的,老身起床准备下地,突然看到一队一队的官兵从老身的地里经过,赶向镇里,老身害怕,就急忙准备回家,结果快到家的时候,看到那些人带走了几个死人,然后放火烧了这里,火一直烧到现在——”
秋潋滟面色一变,上前揪住老人的衣领,面容扭曲“胡说,他们绝对不会死!”
兰荪微微踉跄晕眩,不可能!
青冥一把抱扶住她,转头严肃地问老人“你肯定是死人?”
“老身没看清楚,只是那几个人都躺在木板上,老身以为他们是死人——对了,那些人脸上好像还戴着古怪的面具,老身没看清楚…”老人害怕得抖抖索索地拼命回忆。
“你可知道,那些官兵是从哪里来的?”兰荪稳住了心神,缓声问道。
“老身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县里的人,咱们这小镇上的官兵们没有那么凶,也没有她们穿戴得那么光鲜。”
兰荪点点头,天涯会意,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老人怀里“走吧,今天你说的话再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你必然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