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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潋滟摸摸鼻子,情敌呢,这样一名情敌,真让她倍感压力——想到情敌,又想到他,想到那张床上触目惊心的血渍,她那妩媚的眼波不再甜蜜,愤怒而且凌厉起来——倘若有人敢伤了他,她会率领花御宫上下,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只是,她和兰荪都没有料到,她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人,却只能任仇恨在心底埋藏了很久很久…
玉色繁花遍开了整个玉丹园,但因为兰书的敏感体质,却没什么过分浓郁刺激的香气,兰荪甫一进宫门,淡淡的清新药香传了出来,宫里一个宫奴女官都不见,只听到内室传来阵阵细语,却是极少出门的丝离的声音,心中微讶,丝离性静自闭,一年里出门次数一个指头都数不过来,连母皇那里都免了他的晨昏定省,今日怎么有空来了玉丹园?
说话的两人很快听到兰荪的脚步,兰书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一身飘逸白衣的丝离优雅地走出内间,玉树临风,淡渺如仙,见是兰荪,月眸中一片宁静,也不吃惊,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因青冥一事牵连了乔语父女,兰荪心里也好些过意不去,如今看到兰书的俏脸瘦成了巴掌大,更是心头愧怜。
兰书脸色雪白,眉眼倦怠,书卷气中又多了一股病弱之态,眼眸却还有神,看到兰荪,微微一亮,绽出笑颜。
“哥哥刚才正在跟我说王姐发威的大事儿,真正是大快人心!这一个月,可够王姐忙的!”
“都是自家姐妹,我做了这样的事,心头正不开心呢,你倒拿我取笑。”兰荪在床边坐下,伸手捏捏她俏挺的鼻子,叹口气道。
兰书扭过头,躲过兰荪的手,而后正色道“你当她是自家姐妹,她可曾当你我是了?那日你在子母城里吃苦受罪,她却欲断你生计,让你无法回凤陵,若不是越国公出面,你哪还能站在我面前?”
兰荪微笑不说话,丝离看着兰书一脸的倔强,摇摇头“问题哪有这么简单呢?”
“反正她是输了,等王姐登上了皇位,就把她封到荒僻之地去,我看她还能不能兴风作狼。”兰书一甩头道。
兰荪摸摸兰书的头,兰书再怎么希望兰言不好,最坏也就是将兰言封到荒僻之地去,但是兰言呢,兰言希望她们不好,就是巴不得她们死吧?同样是姐妹,为什么心的差距这么大?
“我将要去轩辕国,来不及在九月二日为你庆生,明日是二十八,日子挺好,我来给你庆生,一来为你祈福,而来为我送行,希望你身体早早好起来,别让我们担心,也希望我此行顺利为女儿国争得最大福利,怎么样?”转了个话题,兰荪轻笑道。
“我这身体这么多年都没变化,能怎么样?倒是王姐你要多注意一点,小人虽然不能再扯你后腿,但难保有些人不会无意中连累你啊!”兰书眨眨眼睛道。
兰荪沉默了一下,很快又扬起笑,月眸弯弯地注视着兰书倔强担忧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好,我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