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冷哼了一声，回瞪了永宁一，说：“你还担心她？实在是多余！怕是这会儿全长安都该传遍了，房家的小娘能耐可大着呢！能把吐蕃大相气到吐血，你以为吐蕃敢要这样的女去和亲？”

房玄龄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不免长叹了一声，搓着额说：“永宁呀永宁，为父一直当你是个懂事明理的孩，可是你今次怎么就，怎么就…唉！”

这两天为了工作调动的事，郁闷得我想楼…几年的辛苦，都为别人了嫁衣裳，如今我算是一下回到解放前，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开始…真的快疯了！！

自私。这两个字是刻在骨里的。永宁面对房玄龄的失望，心里其实很坦然。虽然在此，但是她其实还是原来的那个自私的小女巫，她的心其实一直没有改变过。她一直渴望着一些东西，但却绝对不会为了她所渴望的那些东西而改变自己——这也是她一直暗暗告诫她自己的。

于是，房玄龄脸复杂地一个人离去了，剩下永宁自己在书房里不明所已地站着。

卢夫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怒容满面的房玄龄，又看了看一副错事了的样的永宁，不满地推了房玄龄一把，然后便将永宁搂在怀里，往屋里走。这时杜氏也得了信儿迎了来，只是见公公、婆婆和小姑的脸都不算好，问了安后便安静地跟在后，并不敢多言。

房玄龄几乎是跌坐了回去，用手撑着额，摇苦笑：“你这孩呀，怎么越是遇见大事，就越是意气用事呢？你跟吐蕃、跟长孙无忌较劲儿也就罢了，怎么就还能扯上皇上？就是扯上皇上，也不该拿国策家计、黎民安危赌气呀！两国若真起纷争，可不会只有吐蕃兵士有伤亡，我大唐勇士也同样会有伤亡的…便是那些消耗的粮草军晌，你不放在心上，可是那些人命，你也不放在心上吗？”说到最后，房玄龄直视着永宁的睛，目光中透着几分检视的意思。

房玄龄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觉得他这会儿不该在家呆着，这些事情不该他自己一个人发愁，他也觉得该给皇帝陛下一些教训，他想起他那里还有一堆皇帝陛下平日里避之唯恐不及的琐碎事务，正好可以拿去让皇帝陛下疼疼，想来那样的画面是能让他缓和一下心情的…

么样？皇上怎么说？永宁她…”

他是真疼呀！拒婚什么的都好说，永宁得漂亮他也是得意的，但是细想之下，那些后续细务的理，他就不免疼。他虽也不赞成和亲，但却无意与吐蕃恶，可是今天被永宁这一番折腾…一步步终不免走到了他不希望的方向。

永宁愣了一下，她对战争从来没有一个很直观的认识，就算曾经在电视、电影里看过些真的画面，也从来没有把那些东西当真过，对她而言，战争、伤亡其实只是史书中的几行字，从来不曾真的认真去想过这些。

了书房，房玄龄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刚坐下去，便起踱步，踱了几步，又坐下去，如此反复。永宁始终低着站在书案旁边，不敢声。

永宁了，不以为意地说：“去外面，我自然知该怎么应对，这些话也只是说与爹爹听听罢了…”

房玄龄并没有给卢夫人细问详情的机会，一屋便直接将永宁拎到了书房。

看着永宁一脸执迷不悟的定表情，房玄龄的更疼了。他现在有些不确定，如果让这样的永宁嫁皇家，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尤其如果永宁要嫁的对象还是那个“仁弱又耳”的晋王的时候，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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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看着永宁的反应，目光中隐隐了失望，他原以为永宁是有那些为国为民的悲悯之心的，却不曾想到，原来她竟是不懂这些的。他也反省自己这些年对永宁的放养是不是错了？如果一直将她带在边，时时提着，永宁如今是不是会更懂事些？

“爹爹！”永宁抬起看着房玄龄，抿了抿嘴，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他们，算计我，是要付代价的！不是吐蕃，长孙无忌，还是皇上！都一样要付代价！”

等房玄龄终于稳下心神，坐了下来，抿了茶后，才直视着永宁，说：“今日行事，如此不留余地，你是有意的。”他已经反复地将永宁的言行细想了好几遍，所以这句话他说的极为肯定，

“是。”永宁也知，她是瞒不过房玄龄的，于是也不隐瞒。

“胡闹！”房玄龄被永宁的话吓得一哆嗦，站起来，了气，压低了声音说：“这话是能说的？！你只记得，今日所为，只是你小孩家的一时意气，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