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韩澈都有片刻错愕。
柳氏看着她,像要把她看穿一般,半响才对奶妈道:“去把我房里珍藏多年的守宫砂取来。”
不一会,奶妈由梅苑回来,手里拿着一只精美的小盒子,交到柳氏手上。
方静好伸出手,把袖子撩起微微一笑道:“娘,开始吧。”
柳氏脸上波澜不惊,将守宫砂点在了方静好的手臂内侧,白皙的皮肤上,犹如一朵红梅绽开,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片刻后,那朵红色的梅花凝聚而不散。方静好轻轻吐了口气,她曾经看到书上提过这种古老的验明处子之身的方法,她本来对那日喜帕之事不想解释也不想再提的,可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她不能任由别人冤枉,更不能让韩澈背负无端的罪名。
葛氏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这…”她那天明明在屋子外听他们说着“上面下面”的,也明明看到柳氏房里喜帕上的血迹,料想这次方静好就算有口也难辨了,可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好了?都看清楚了吗?”半响,柳氏开口道,脸上表情莫测。
葛氏惊讶的表情慢慢散去,眼底竟有了一丝窃喜,笑一下道:“嗳,清楚了清楚了,再清楚不过了。”瞄了一眼方静好道“四媳妇,是我错怪你了,我也是为了容家的声誉,不得已。”
方静好正愕然葛氏的态度怎么转的那么快,只听柳氏转头吩咐道“奶妈,扶韩少爷回房,请钱大夫来瞧瞧…静好,你随我来。”
“是怎么回事?”偏厅里,柳氏沉默半响,问道。
虽然没头没脑的,但方静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她依然反问道:“娘说什么事是怎么回事?”
柳氏望着她,淡淡的道:“你喜帕上的血迹。”
方静好这才照实把那天的事说了出来,包括弄伤了手,在黑暗中擦了帕子,而桃心不知情,第二天便把帕子交给了柳氏。只是,没有把和容少白推搡和在地上过夜的事说出来。
柳氏抿着唇,片刻才道:“听说少白又出去了?”
“静好答应他只要答对齐叔出的题就可以出去,他答对了。”方静好道。
柳氏的眉宇间也有几分意外的神情,看来她也不太相信容少白能那么快便有质的飞跃,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慢慢来,他才不会生了厌恶的心。”
接下来,柳氏再也没提和那件事相关的事,只是静静的喝起了茶。方静好站起来告了辞,她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走到桃苑门口,方静好却意外的发现齐雨还未离开,伸着脑袋朝里面张望,他是在担心他吗?她心里掠过一丝温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雨儿。”
齐雨怔了怔,脸飞快的红了红:“四少奶奶…没事吧?”
方静好摇摇头,想到什么,便问道:“是你去把太太请过来的吧?”
齐雨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小的本来不知道的,只是…”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路过祠堂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蹦出一样东西来。”说着,他由衣裳里拿出那样东西,递给方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