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里?难道她就只缺个能干活的人吗?”
含喜不屑的眼神伴着这一连串的问题衬托得我真像个傻帽一样。不过我倒确实没有想过她这样年纪轻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也会功夫。
惊叹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举起那方丝巾在鼻端嗅了嗅。
“这是什么味?”
含喜接过丝巾闻闻:“没有什么味啊。”
我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随之笑了笑,把丝巾又拿了回来。
“喜儿,你知道为什么碧落国的人会盯上你吗?”我一面跟她说着,一面收好这方丝巾。
“我想他们和这次的事情应该有些联系才对。不过他们倒是选错了对像,应该防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她抬头笑了笑,接着对我说:“风灵,有些事你可能并不知道。咱们东华在数百年前就与碧落有了契约。”
“什么契约?”
“东华新君必取碧落圣女为后!”她说着,缓缓地站起身来。“也就是说,从你做上皇后的那一刻起,东华与碧落的这个契约便被打破了。”
“呵,有这样子的事。”我故作镇定地坐在桌前。
是的,我来到这个时空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我倒是真的从来没有用心去了解过这个世界的事情。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会离开的,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
我平静地说:“不过,依我看来,碧落国好像并没有对我成为皇后有太大的不满啊。如果他们当时没有发表意见,反而到现在才想起假借东海海匪之事来要挟我东华,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一些?”
“假借?”含喜很吃惊地转过身来盯着我。
屋外的雨,这时也越下越大了,那架势好像要把天上的水都给倒向人间似的。雨水从屋檐上,树叶上,浠哩哗啦地泼到地面,在那些来不及渗透地泥土上形成了一方方水潭。
含喜凝了凝神,带着一点笑意走回我的身边。这种笑与往日略有一点不同,如果不加注意,根本察觉不了。
“风灵,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看了看她,拉着那双微凉的手安抚她坐了下来:“不用怕,我这也只是种猜测。”
“就在刚才你告诉我说来监视你的是碧落国的人那时,我突然有了一连串的想法。这一次海患,是不是需要皇帝御驾亲征?万岁到了东海又能起什么作用?我军不是照样需要碧落的海军才能拿到胜利?这样,要祁昊去东海参战,对鼓舞我军军威来说是根本没有意义的。”
我看看她又补充道:“那么祁昊为什么还要答应去东海?这只能有一种解释。”
“什么?”
“他是不得已的。”
祁昊要离开应该是不得已的。凭他这样聪明的脑袋会看不出东海这次战乱的始作佣者到底是谁吗?而且能够扔下生死末补的我去战场,怎么看怎么不像他惯有的作风。
“祁昊可能早就明白了这场战争的真实意义,他应该是想给碧落国一个交待吧。”我自顾自地说着。
“交待?”含喜不解地看我。
“嗯。如果碧落要以东华单方面毁约而发起对东华的侵略,那这种情况之下,作为皇帝的他是不得不亲自出面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