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意准备反抗到底的昔日农夫，乔尼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柄弩，十支标的弩箭，又理了一堆城堡原本库存的长剑与短刀分发下去。放回五年前，这些农夫已经是很不错的战士了。

“当艾尼迪亚人被你们赶走之后，你们将会拥有自己的土地，没有人可以剥夺它们。艾尼迪亚人没能到的事情，那些贵族老爷也绝对不到。”乔尼后的大灰狼尾开始晃悠了“你们将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你们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压榨。为了这好的明天，士兵们，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们，努力吧”

“那就是说，他们还在收拾东西咯？”雅各布挑了挑眉“城堡里少掉的东西可不少啊…而且听说，那些佣兵还招募了当地人准备给我们制造麻烦？”

“敌人在这座山上。”雅各布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地图“人数不详，装备不详，防务不详。”

当然了，人一等的艾尼迪亚人在某些时候也只能低听训。

就算汗到虚脱，这个时候也得回答问题。那军官吞了唾沫，迟疑地说：“我想…他们应该会带着掠夺来的财撤离吧。对于佣兵团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倒霉的队长不由得开始悔恨起来，他在悔恨自己在船上与这个黑心的家伙发生了那些角，他悔恨自己嘲笑对方父亲的英雄神话，他悔恨自己没有在船上就把这个烂了心肝的混给掉。

他还记得自己在卡列尼将军手下当兵的

自由军和这些新近皈依——或者分皈依奥丁的村民散开的时候，雅各布也在训话。不过他的训话并不是公开的，也并非于激励的目的。

城堡原来主人的书房里现在挤满了艾尼迪亚军的军官，略显拥挤。他们穿着铠甲，腋下夹着自己的盔，隐隐围作一个圈，圆心就是雅各布。

这是个疑问句，不过没有人敢主动搭茬——他们也不知。

有趣的是，当年被绑上火刑的艾尼格。野狼想要的事情，在几年之后，被乔尼付诸实施。而当事人却一也不知情。

第九中队的队长冷汗没停。

“敌人就要攻了。”乔尼迎着清晨投树林的光，平静地对拿着武的村民们说“就像我之前对你们说的那样，我们要的是消灭的敌人，而不是和他们同归于尽。拿上你们的武，这片土地就是你们的战场。你们的家园被毁了，在侵略者被赶走之前，你们不会再有第二个家了。”

这当然是听投降的村民说的，那个可怜人在临死前喊了这个消息，为自己赚来了5分钟的时间。

于是他们呼了起来。

“那些农夫没有威胁，长官。”第九中队的队长壮着胆回答“他们是维尔萨人。”

军队的集结需要时间，锐如此，疲惫之师尤甚。维尔萨士兵已经用对于艾尼迪亚的定信仰武装了起来，但他们还远远不能达到雅各布那严格的要求。

“你说说看。”雅各布朝第九中队的队长努了努嘴。

“不过至少我们知了敌人的位置。”雅各布笑了笑“多少有展。”

艾尼迪亚军队的军官无一例外，都是由艾尼迪亚人担任的。参军的维尔萨人虽然在信仰上已经彻底投靠了黎明之主，但毕竟是异族，而且总比不上这些宁愿飘洋过海探索新大陆也不愿留在坎亚纳被迫改宗的勇士，所以从皇帝到将军，没有一个人认为可以提本地人担任军官。

“敌人会如何运动呢？”雅各布拍了一下地图“是守还是逃跑？”

心照不宣的一阵轻笑声。

反抗贵族老爷？这是乔尼从来没有提到过的。但对于这些已经一无所有的村民们来说，这个思路还真是可。

当然，艾尼格。野狼想要搞的是农民起义，破而后破，破了再破，最后的结果与闯王差不多。乔尼则是一场民族解放运动，破而后立。

但也就这样了。雅各布站在城墙上俯视略显凌的队形，面无表情。一无名的怒火在他的中窜，最终被他压抑了下去。

现在一切都晚了。最好的结果，也是从此退军界，回到后方个普通的守备军官，理那群蠢猪一般的维尔萨人，然后用自己的余生向艾尼迪亚祈祷，祈祷他能阻止任何来自于这个混队伍的家伙的后续报复。

第九中队的队长冷汗下来了。

但现在，除了遵命，别无他法。

毕竟他有一千个手下，谁也不可能有这个闲心同时对一千人说些什么有用的话。雅各布面前站着的，是他手下所有的军官。

毕竟那个时候，大家用的最多的还是临时征召的农兵。

雅各布也笑了。他就这么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似乎很是赞赏。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对方笑不来：“那好，就由你的人作为前锋，我们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