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看到叶薰一脸失望的表情，沈归曦忍不住笑声来“怎么了？很失望？”

叶薰动作一僵，寂静地雪地里，那声音分外响亮，沈归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我想同你商量的事情。”沈归曦的神意料之外的郑重起来“我想顺路去一趟弩扬族。”

“那我们这是…”叶薰猛地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夕落下的方向，是在的左侧。他们这是在北上！

清醒过来的短暂时间里，一直被各或者惊悚，或者惊喜的消息震撼，叶薰竟然直到此时此刻才想到了这个问题。对了，陆谨肯定会派人追击他们，雪地里车的印又消不去…意识到这一，她上惊慌起来。

“弩扬族？”叶薰愣住了，弩扬族同突厥一样，都是大周北方的少数民族势力，族人尤其擅长骑，所以中原百姓称呼其为弩扬族。只是相比起突厥来说，弩扬族的实力实在是弱小太多了，常年在大周和突厥之间寻找平衡，两相讨好以求生存。

“可恶，竟敢又是只说一半，”叶薰真想扑上去掐着他的脖让他老实代，可惜刚刚升起这个念，还没有行动，她的肚很不给主人面地“咕咕”叫了起来。

“笑什么！还敢笑？”叶薰恼羞成怒地喝问。

“放心好了。昨晚我们城的时候风雪正大，车印很快就被风雪掩盖了，而且…”沈归曦下车，从车厢底下的暗格里拿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心和酒，递给叶薰，一边说“我们现在走的也不是往京城的路线。”

这样的举动自然惹恼了突厥，只是突厥正当势弱，自顾尚且不暇，本没有余力对外征讨。直到几年前，敦略可汗统一了整个突厥，建立皇，国威日盛，并在三年前挥师东，连续数次大破弩扬族的锐，使其不得不称臣纳贡。若不是敦略可汗急着南下染指中原的山河，弩扬族几乎难逃灭族之祸了。

沈归曦抬看了看天，笑“时间已经晚了，夜间赶路也看不清楚，我们先休息。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百年前，突厥势大，弩扬族便是突厥的附属族，年年献女牲畜，受突厥剥削日重。直到近年来，突厥四分五裂，而大周崛起，弩扬族便逐渐脱离了突厥的控制，受中原影响日益加。四十多年前，上一代族长遣使南下朝拜，获得了东林汗的封号，算是正式皈依大周的属国了。

“以陆谨的明，发现我们逃多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之后的事。南下回京城的路就只有那么几条，车速度又不快，以突厥的骑快，若是追击的话，半天之内必定能够发现我们的踪迹。况且突厥人对凉川周边的统治日益牢固，就算是在附近寻找村落躲藏，也难以躲开他们搜索。”沈归曦沉声说“所以往南走几乎与送死无异。”

情了，也不必太计较了。男儿志在四方，你不是说过

“好吧。”叶答应。可抬看了看远的天，却忍不住问：“时间还早吧，这就休息，万一…后有突厥的追兵怎么办？”

“不敢…不敢了。”沈归曦连忙摆摆手，阻住叶薰扑过来的架势“我查看过车里，吃的东西还不少，我们先吃东西吧。正好我有一件要的事情同你商量。”

“什么？”刚刚接过来的心险些跌落到地上，叶薰吃惊地看着沈归曦。他们不是回京城，是去哪里？

人总是应该向前看’。”

“什么事情？”叶薰问。

叶薰了“这样走也好，至少路途上没有突厥兵的阻拦，也没有战事。”

仔细想想，要躲避开突厥人的追击，也只能如此了。北上的话，等越过这一带山地，再从弩扬族南一带绕过去，倒也同样能够南下抵达京城。只是要多耗费个把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