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把她带来就好了。至少，我不会让她寂寞的活过最后那一年。”无涯泣不成声。

“她以为你负心薄兴，所以留下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画卷，要学得她武功的人杀尽天下逍遥派弟。”我将李秋的心思统统告诉了无涯。本以为他会大怒，哪知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这个女人，心太了。当年我伤了她的心，想不到她居然恨我到了这步田地。灭我满派，嘿嘿，若是能杀了丁秋那孽徒的话，就算我一死又有何妨？”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无涯呆了半晌，才缓缓：“我记得李秋在和我婚后曾经有段时间跟一名番僧有过往，我知她在背着我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我也曾经对不起她，也就没去理睬。那番僧曾经有段时间消失了一阵，而聚贤庄的二庄主和他的儿也死在了西夏附近。想来应该是她指使人去杀了自己的亲外甥了。这女人真是狠心！”

“你知她后来将自己所学至武学画成画卷的事吗？”我连忙又问了一句。

“那琅環玉里的玉像应该是你为了记念李沧海而亲手雕琢的吧？”我忽然想起这一碴来，说起来，无涯到底是忘不了她啊。

“那家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小心的问了一句，依着武功盖世的无涯，应该不会杀人家满门的事来吧？

日。平凡却心倾力，一切的丽只寄托在为件平凡小事上。

我叹了气：“其实她还是十分想跟你重修旧好的。现在她被巫行云毁了容，又整天呆在西夏国的冷之中，日也并不好过。而巫行云却整年呆在又冷又的天山之，也是盼着哪天你会去找她一叙旧情。难得她们这么痴情。”

无涯怔了怔，：“聚贤庄，姓游。”

“在她新婚的那天晚上，我喝了三十坛酒，只为一醉。可惜，当那家挑起的大红灯笼照亮天际的时候，我的心却仍然揪心的痛。”无涯此刻已是泪满面了。

“后来呢？为什么你却跟李秋走到了一起？”我心里突然揪了起来，李沧海向来以神秘著称，她是死了？还是一直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她的名字？

“我第二天就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后来听说她第二年就生了三胞胎，当晚就大血死了。临死的时候，她家里的人传说她一直在说着‘无牙’‘无牙’…人们都说她是神智不清，刚生的小孩哪里会有什么牙齿。却只有我一个人清楚，她说的正是我的名字啊！”无涯脸上青暴起，双手狠狠抓着自己早已没知觉的枯瘦双，尽情的着自己的情绪，惩罚着自己当初的错误。

“你去看过她吗？”我突然不忍再问下去，不能与相的人守在一起，这觉我从来没试过，却也明白其中的痛苦和折磨，况且还是被李秋这个两人都是最亲的人下手害的，想反抗却也无从下手。

无涯，沉声：“是我亲手雕的。那是采自整块的上品河田玉。可笑李秋还以为雕的是她自己，居然还为我天天为玉像浇。”

我一时无语，大脑里却在飞快的消耗着这条信息：李沧海和无涯的儿生在了聚贤庄，依着年纪来判断的话，应该是游历奇和游坦之的父亲辈的，可是聚贤庄明明只有两位庄主啊！

极了。”无涯手上轻抚着长发，似乎在回忆着当年为心上人洗发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颤声问：“你有没有想过，她怀的可能是你的孩？”

“她嫁人了，被李秋那个贱妇发现我们的事之后，就急急忙忙将她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嫁到了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无涯的角突然有微光闪过。

无涯听的悠然神往，哈哈大笑：“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当年你们折磨我的小妹妹，现在终于尝到了没有人的滋味了罢！盼着…我又何尝不是盼着？若是能这个山谷，我又何必在这里等上三十年？”说着说着，哈哈的笑声之中又带起了无限的怆凉。

默默的陪着他哭了一会儿，我终是笑：“那家人住在哪里？姓什么？你还记得吗？”

“是吗？她想嘛？”无涯眉一挑，显是十分兴趣。

无涯骤然停止了小声哭泣，猛地抬起血红的睛，抓着我的双肩：“她生孩的时候正是婚后的第八个月啊！而且那三个孩我曾经看过一，正是足月的孩应有的特征，难怪那家人虽然得了儿，却并没有喜的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泪却籁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