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终于停下脚步，在夜中认真地对他说：“今天这事儿完了，你就当没见过我。知你刚才那行为叫什么么？用法律术语来说——间接故意杀人罪！要不是一会还用得着你，我刚才就把你的骨一儿给敲断了——再多说一句废话，哼…你试试看？”

…以后咱俩个组合怎么样？你不方便面的话，以后那些面场合都我——”

余青愣了愣，在周围行人好奇的目光中讪讪笑：“我这不…怕你心情不好么，不说了、不说了…”

SUV左拐上了立桥，司机见针，跟了一个车位。又自言自语：“前边也有辆远达的车——这下他分不清哪个是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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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动动嘴笑了笑，发现SUV开始减速了。前方是一片烂尾楼——

司机恍然大悟：“我就说么！年前的时候，就有俩便衣在我这车里跟过人。咱这手就是跟他们学的！”

于是李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位师傅，太认真了吧？

快到那里的时候，李真先上了一辆租车，然后要司机慢慢地跟着余青走。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奇怪地看了李真一，还是照了。

但现在天已经黑透了，这附近又近城区边缘，街上行人极少，路边散放着建材与生了锈的铁车斗。有SUV的尾灯指引，倒不怕会跟丢了目标。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司机终于忍不住问：“你们这是…”

这大概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这样说话——然而说完之后的确觉得心舒，可松被“暗害”似的抑郁也终于减轻了一些。

最终李真让司机先停了车。自己不不慢地在路边走着，见SUV向前开去。

司机一踩油门，租车汇漂里，与张朝的SUV隔了三个车的距离。见李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那车，他还解释一句：“我这是远达公司的车，白的比较显，咱们稍微离远儿。”

李真站在一堆建材之后，装作无意地抬慢慢扫视了四周一圈，确认避开了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借着夜的掩护，跟了上去。

大概他也从电视剧里见过这追踪的桥段，表情显得有些兴奋。

一直驶未完工的小区，才在一栋楼前停住了。

然后就一路沉默了。

烂尾楼…电影电视里的绑匪一般都会躲烂尾楼，看起来这伙人也没什么新意。

李真微微一愣，笑了笑。

随后他像是接了一个电话…又将车向前开去。

张朝在里面第三栋楼房门停了车。

李真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那个影，只怕他会突然逃走。但也许是“炽天使”的大名令他不敢冒险…余青竟乖乖地一路走到了接地——人民公园的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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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想了想：“执行公务。希望您能保密。”

张朝已经开了自己的车等在那里，一见他来，两人简短谈几句，就上了车。

于是李真低声说了句：“麻烦你跟上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