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握了握一纹切的刀柄：“而你也总会有机会知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李真轻轻摇：“您未免看了我。这个家伙可以适应岩浆池里的温…也许不会像蚩尤一样畏惧我的能力。”

于是李真说：“你是在孙慕然的时代加心社的？”

他笑了笑：“希望你可以理解。”

很难想象在国内如此低调的一个小团，竟然在日本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仅靠那个冰雪与风之王，能到这地步么？

上野观柳审视了李真一番，转过去：“那一位对你的评价相当。”

车行驶得很稳，车厢里几乎受不到颠簸。但他却没想到来到日本的第一夜自己竟会遭遇这事情，这使得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狼。

“原来如此。”李真微微叹了一气“那么，你们打算怎么？”

对方沉思片刻，降下了座位前的隔板，收起自己的手机，微微一笑：“您总会知的。”

然而他随即想到了自己。

“直接毁灭它。”上野观柳看着李真“我知阁下有这个能力。”

上野观柳笑了笑。

他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或许你真正效力的是心社——然而从前我并不了解这个组织。或者说并不了解这个组织的真面目。所以我也不能仅凭一句‘知善知恶是良知’就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们。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事我可以保密。但接下来，我有我自己的作法。”

于是他低声说：“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检视厅与特务府，甚至其他机构愿不愿意，最终他们都会成为真理之门的助力。”

“我赞同你的一分观。我会试着——如果有机会的话——在战斗中毁灭它。”李真缓缓说“但如果它被捕获了，我没可能合你将它留在日本。就如你不信任特务府一样，为特务府的执行官，我也没可能信任检视厅。”

李真沉默了一会儿。

上野观柳数次使用“我们”这个词语，这意味着他的确是某个组织在检视厅的代理人，或者是被安的一枚钉。那个组织…会是心社么？

那么就是确认了。

上野观柳挑了挑眉。于是李真摆手：“没有恶意。甚至算不上一个玩笑，只是比较直观的表达方式。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的势力究竟有多？”

“正是如此。”上野观柳直，正“那样显而易见的好摆在前，没人不会动心。一旦真理之门的‘成果’现在战场上，那么我方就必然会那样的反应。检视厅或许会有顾忌，然而贵国…贵国已经骄傲得太久了。久到不会相信有什么力量不可能被他们掌控。”

“那么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李真问。

上野观柳要说些什么，但李真摆手打断了他。

灭的方式。一旦资源充足、条件充分，那群人甚至有可能令电影当中的情景重演——借助自己的力量开始所谓的‘末日审判’。或者说，他们可能‘造神’——制造他们心中的‘圣灵’，也就是类。”

倘若这些话不是从东京都检视厅情报长官的嘴里说来，李真还会以为对方得了妄想症。“伊甸园”、“圣灵所统治的国度”——这事情无论如何都显得相当可笑。因为这里…是现实世界啊。是由钢铁、泥、机械所构建起来的现代人类社会。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当中空言什么理想国度…只有数千年前的古人才会相信吧。

“等闲言语不能描述我们的崇理想。”上野观柳正“也希望阁下不要像看待那些庸人一样看待我们。心社二字，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那与神话传说当中的神明有何区别？

“何不现在就告诉我呢？”李真笑。

李真笑笑：“很笼统啊。或者说——维护世界和平？”

上野观柳：“我们也的确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所以这只是第一设想。第二就是捕获它，将它留在日本，然后我们会选择永久封存它，或者彻底毁灭它。但不能让特务府得到这东西——我们的手伸不到那里去。”

自己…就并非普通人类啊。如果一个人能够飞翔，很难被杀死，能够控制火焰与雷电，在之后又能用意念控制些其他什么东西，甚至像冰王那样cāo纵冰雪与风——

的信息与样本，哪怕以暴力毁

“一切我们应该的事情。”上野观柳简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