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丁培华却觉得李真的这语气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统统删掉。”

“冰雪与风之王就在我的边，同时我也转达她的意见。如果我们两个都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发生了…”

李真忽然笑了笑，轻轻吐一气，再次说：“卵在我的手上。”

“惊悉府上之华约特级通缉令，下官惊诧之情无以言表。赴日一行，下官为特别顾问团之最负责，有临机专断之权。当日内情错综复杂，非事前所能预料。其后事端，多为日方一面之辞，实非实情。然…”

“是、是。”

然后说：“都删了。”

“不是…”

“明夭我还会来——来看回复。到了那个时候…”李真指了指大厅里的“我不希望看到还有军容不整、涣散松懈的情况发生。另外，你这地面太脏了。”

“嗯？”丁培华疑惑地看看他。

滕安辉忙：“不敢不敢…”

然后李真，走了情报室。

丁培华飞快动的手指停住了，额角渗透微微的汗，看了李真一：“长官，这个…真要怎么发？”

“不是就好。就这么发。”

“墨西哥已成危局，类面临前所未有之绝大灾祸。或许燕京会议还没有令贵方意识到我们面对的究竞为何，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应该足以说明问题。权力斗争之类的事情我不兴趣，但想要把我当柿来就大错特错了。”

于是李真慢慢往门走去。但在要开门的时候他忽然一转：“滕所长。”

一墙之隔。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微微变大了些，因而外面的几乎都听到了。于是在看到李真之后，几乎每个脸上的表情都是无以复加的震惊，最后一句话在他们的脑海里反复回——“小心你的项上”…滕安辉在看见李真之后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瞪着睛低声问：“长官，您真是…你那事儿真是…误会？”

“我说的打字。”

“上野观柳是真理之门的，日本不知情。当夭晚上真理之门打算拿到那枚卵，但是我阻止了他们。之后发生的事情暂时无法解释，但我认为贵方可以对我的通缉令一个解释。”

说：“照我的说打。”

“您说什么？”丁培华转问。

随后他便走了门。

李真一摆手：“好了。我离开之后，你就可以发文解释了，我想理由不用我教你。”

“但作为北方基地的少校代局长，本仍有义务告知你们——对付类的秘密在我的手上，想清楚了，你们应该知怎么。但想来现在你们的脑里听不任何有价值的意见，也更希望我保持现在的这状态，好让你们继续有一个唱戏的台。”

一屋的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有到窗边往外看了看，随后迟疑着低声问：“所长，怎么办？”

李真淡淡一笑：“这么说，你之前的话都是诳我呢？”

丁培华将手搁在键盘上。

“…下官在。”

他照办了。

滕安辉了气，解开夏装制服领的一颗扣，狠厉之在中一闪而过，沉声——“还能怎么办？”

“那么我就看着。与此同时我真诚地建议——不要来找我的麻烦，否则我会带给你们更大的麻烦。至于我最在意的是什么，想必诸位也非常清楚。那么我再给你们一个建议——谨慎些。”

“呈中华帝国特别事务府，南方基地副总长阁下文。”

丁培华看了看那目惊心的最后一句话，一咬牙，还是了发送。

他这才意识到李真不是在同自己说话，而是在说自己要发去的内容。但已经不是之前那下级对上级的规矩吻，而是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大白话。

李真微微一笑：“怎么？语气太温和？”

“副总长阁下，小心你的项上。”

“如果当你们躲在窝里斗个结果之后发现事情的严重已经超了预料、无法可想的时候，或许你们会意识到自己真真是一群蠢货。那么既然下是蠢货占了上风，我也无意回去蹚那潭浑。”

“然…”李真拧着眉，背着手在丁培华后又走了几步，停下来想了一会儿。

“…今夭加班，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