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方简短答。

对方似乎受到了她的诧异，因而继续说——“但你要清楚，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先知。已知有你，我，真理之门的那位先知。而或许还有什么其他也生活在世界的其他角落。还是那个例，一个打开盒，也许原已经衰变，猫死了。另一个打开盒，也许原没有衰变，猫还活着。如果是几个同时打开呢？以谁的观察结果为准？”

后脑才恢复清醒。她虽然不通量理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一无所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问——“你是说，先知的观察，就相当于‘打开盖’。而未来发生的事情…就因为我们的观察而确定了下来？”

“但一个先知行观察的时候，更加大的，例如我、例如真理之门的那位先知，都会受到你模糊的主观意识。或许于某目的，别也会行一次观察。他也许不知你观察的结果是什么，但他必然会想要给你造成一些困扰。更加大的先知的观察也会改变一些事情——”

对方赞许地说——“你很聪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这事，不愧为先知。我们‘观察’的本质不是‘预言’未来，而是在某意义上‘创造’未来、‘决定’未来。”

他说了很多，张可松安静地听了很久。

“这也就是我同你先前说过的，你在观察之前要好心理准备。比如你想要李真活着——他活着，或者死，每一结果都有可能发生在未来世界。如果你运气不好，看到的是他死…那么你就算是帮了真理之门一个大忙。他的未来被固化了，他就会死。而为了不让那些普通到恐慌，我们必须学会隐瞒自己的力量，于是这个结果就成为我们中的‘预言’。我们‘预言’李真会死——在他们看来，这与我们这些观察者毫无关系，那是未来注定的结局。”

因为“观察”而“创造”未来…她怎么也难以相信“先知”会拥有如此力量。孤拯救世界之类的事情，和这个能力相比——简直是微不足吧？！

“所以说我们的力量，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但也是鬼一般的力量。就是这制约令每一个先知都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去‘观察’些什么。因为观察的结果或许不是你想要的，达成你想要的那个结果的过程或许也不是你能够承受的。不要试图去观察连你自己也无法掌控的‘大事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这能力。”

“这改变就会造成结果的不可控。也许你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穷向鬼祈祷，要他拥有一大笔财富。鬼答应了他。于是第二夭穷的父母、妻、孩统统死去，他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拥有一大笔财富’这个结果达成了，然而过程…却未必是你想要的。”

“尤其是在关系到你边的的时候，慎用它。”

最终她说——“您想要说的是，无论好坏，观察者所观察到的最终结果是会被确定下来的。然而达成这个结果的过程，却有可能被其他观察者千扰。或者仅仅是微不足的困扰，或者是难以接受的波折，而我们都必须要承受它。”

但实际上这个时候张可松的脑袋里在嗡嗡作响。

他最后说了一句话：“祝你好运，小姑娘。记得严守这个秘密。我之所以一直隐姓埋名便是由于这个原因。而你现在的真实份已经被很多知晓…如果你不想死，守如瓶。”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神农架行动之前我行了一次观察。那一次，我想要类被杀死。但我看到的是类死去，还有千万的鲜血浸满土地。”

“——这就是我们，先知，所要面对的问题。更大的会对其他产生影响，弱小的同样会对其他产生影响。不同之在于，大的起到决定作用。”

“越是前景不明朗的大事件，我们所能得到的结果也就越模糊。假如你某一夭心血来打算观察到一个‘世界和平不再有争端’的结果…或许必定会实现。然而实现的方式却是数百万年之后类因为某颗陨石撞击而灭亡——从此再没有争端，世界和平。”

张可松决定暂时压制心的震惊、让脑恢复清醒，问一个关键问题——“你是说，如果我要让李真活着，但真理之门的先知要让李真死去…那么她的观察会改变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