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李真盯着他的睛“你的理论完善之后，你就能非常确切地知我们的这个宇宙和另一个宇宙于什么状态，对不对？”

“赶的，领都发黄了。”然后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赵锦的声音“唉，看不上就看不上吧…我看他俊得像个女孩儿似的，吃饭也不多说话，你平时要跟我说这么个是个将军，我可一都想不到——”

然后陷长久的沉默。

走路的声音，坐在椅上的声音，翻书的声音。

李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么，您不会放弃完善您的理论，对不对？”

他用手撑住窗台，翻越去，无声落到地面，然后用衣襟了刚才自己用手撑过的地方。

“是真的o阿。”沈幕答。

沈幕还在睡着。

于是李真轻轻拉开书房的窗——似乎女主打理得很好，无声无息。

沈幕豪气地挥手：“没问题，跟你说话舒心——就你最信我。”

李真的脸沉，手指有力。沈幕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疑惑地皱眉：“怎么了？”

李真，快步走开了。

书页一共被翻了十六次，了三分钟。

沈幕那间书房的窗。现在是正午，夭的红光与光混在一，变成了淡红，照在他上。他的白塑钢窗框也反着红光，还可以看到摆在窗台上的那盆云竹从半开的窗里探枝叶，在微风当中轻轻摇摆。

赵锦轻声笑起来：“哎，把你上那个衬衣给脱了，我下午洗衣服…他现在结婚没？我二姑家有个小姑娘长得漂亮格也好，现在在市zhèng fǔ办公厅，你说介绍给他行不行？”

然后是沈幕的声音：“差不多吧？追授的。不过应该也不好意思再拿回去——我都不答应！”

李真闭上睛，又睁开：“量力学，您懂得比我多。那么您告诉我——‘微观粒平时都是随机地在某个位置，直到被观测到的时候才会固定下来’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

两个聊了些闲言碎语，李真一字不落地收耳朵里，脸愈发沉。

他打算起，但李真伸手住他的肩膀，低声：“沈博士，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李真走到他面前，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久，在心底叹息一声，伸手轻拍他的脸颊：“沈博士。”

“所以说，你的理论完成之后，我们的宇宙的状态和另一个宇宙的状态，在某意义上就被你观测到了。”李真一字一句地说“这意味着，两者相互碰撞的趋势将会被确定下来，并且继续下去。而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在碰撞之后继续无序运动…彼此分开。我说的不对的话，您可以反驳我。”

沈幕愣了愣：“肯定o阿。之前不是说了么，我用生命担保！”

又过了三分钟，书房门被关上了。

李真抿了抿嘴，耐心等待。

沈幕嗯了一声，皱着眉睁开，看到面前的李真，惊讶地o阿了一声：“o阿？你又来了o阿？看我正睡着呢，我都不知——”

倘若没有夭上的极光…这真是一个安宁闲适的午后。

李真看了他很久，沈幕也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

沈幕叹了气：“是。文，你到底要问什么？”

警卫似乎有些受若惊，一：“您放心！”

李真又朝两个警卫笑笑：“那么沈博士的安全问题就给两位了，有劳。”

五分钟之后他听到开门声。先是赵锦的声音：“那个就是李真哈？他现在还是少将？”

李真直起腰，往屋里看了看。沈幕半躺在宽大的椅上，微微歪着，发低低的鼾声。

街上很冷静——这附近原本就是1日城区。左右无。于是他一气，快步前行并且观察附近的建筑格局，十五分钟的时间绕到沈幕租住的那个厂房另一侧。

他沿着路走，一直走到街角，拐过去。

“那么您告诉我，我们的宇宙也于宏观量态，这个说法，您百分之百肯定么？”

“你别cāo那心，家说不定还看不上呢…”沈幕不耐烦的声音“我这衬衣才穿了三夭怎么又换哪？”

这里是一条背的小巷，红砖里生着细草与苔藓，地面有些泥泞。他矮下腰，贴着墙角行，最后来到一扇窗下。

，我回去想一想，再来问您。”

沈幕渐渐皱起眉，声音地变得有些低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