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成无力地咧咧嘴：“地下的事…呵呵，他的确不知。那么，决然，在我没有恢复以前，注意着他。不要和第二个说。”

应决然俯下。

一分钟之后，炳成的担架床停在了救护车旁边。而应决然微微低着，默不作声地走过来行了一礼。

只留下一地的黑土，以及微微摇摆的草叶。

他在空旷的原野上大笑着，转走远了。

炳成虚弱地：“我知。那么…是他去追了？”

应决然的睛猛然一睁，总算多了些活气。他愣愣地看向带炳成，沉默一会儿低声问：“怎么说？”

“但是我警告你们。”他的脸一变，冷冷说“别打我的主意。我的事，就是我和类之间的事——你们还不够资格参与来。登月还是会继续，并且就在这个基地，就用模拟机。如果在那一夭要我知你们还冥顽不灵，在捣鬼——相信我，我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绝望。”

“这件事他也知。当时我对他说，他要登月，不能一丁儿的问题，让我来。又要他拿着军令，命令特安队的在五分钟之后——如果没来的话，开炮…”他用近乎呓语一般的声音说“诚然是我这么打算，也是要利用炮火和弹制敌，但是这个李真…他最后竞然照办了。如果你是…会不会照办？”

她咬了咬牙，低声：“那么你…不是类？是类？”

真真假假。我是李真，那个家伙也是李真。只不过我不是他们希望的那一个——”他指了指远，又指指安若素“却是你希望的这一个。”

“救你或者不救你，对我来说都是无关要的事情。”李真在原地踱了几步，转过咧嘴一笑“一方面觉得你这么一好可惜了。另一方面，我需要你给我带个话儿。”

炳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好。把应决然给我叫过来。”

炳成虚弱却严厉地瞪他一：“去！然后你们都给我退开！”

雷大福愣了愣，营副上前一步答：“对，将军说已经死了，他去捡尸就可以了。”

雷大福皱着眉：“院长，有事以后再说吧——您这伤…”

而安若素脸晴不定地站在原地，思索好一会儿，才微微了气。然后银的盔甲将她层层包裹，念力控制着银的金属层、托着其中的，向远疾飞而去。

应决然皱眉，想了想：“应该也不会。如果不知…地下的事，他该是那为了你而的。”

“我知你心里不痛快。”炳成虚弱地说“但你我都是军，总得去很多本不愿意去的事情。可是这个…我们以后慢慢再谈。我要说的是，这个李真…李真…有可能是假的…”

安若素抿抿嘴：“什么话？”

炳成勉睁开睛低声：“…靠近儿。”

安若素有些发愣。因为她注意到，对方频繁地使用了一个词汇——“你们类”

“但是你们是类而已，愚蠢顽固。又妄想建立什么伊甸园——哈哈哈。”他笑起来“好吧，你们那儿可笑的梦想我不着。其实我甚至觉得你们这些比其他——那些说什么誓死保卫类文明的蠢货都有趣得多。”

雷大福咧了咧嘴，只得转一瞪边的那些兵：“走走走，都离远儿！”然后朝医务兵也摆摆手：“还有你们，走走走！”

应决然觉得自己的猛然一麻，微微张开嘴：“我…不会。”

李真冷冷地哼了一声：“类？又算什么东西，爬虫而已。”

安若素的脸变了变：“你…”“怎么？我难不是你们中的主？”李真摊开手“难不是你们的那个所谓圣灵中的主？既然我是主，就要有将一切献祭给我的觉悟。真到了最后一日…或许我真的会赐予你们一直想要的永生。永生…哈哈哈哈！”

※※※※※※※※※※※※※※※※※※※※※※※※※※炳成已经被抬上担架。他的意识似乎不是很清醒，但仍撑着抬起，向营长雷大福招招手。雷大福连忙跑过去，唉声叹气：“长官，是李将军拿的军令，说要咱们…”

安若素轻轻了气，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要救我？”

李真脸上的微笑淡去，直视着她，平静说：“你回去之后，告诉你们的。你们类之间的打打杀杀，我不。但是，别妨碍我要的事。其实今夭该是我杀你——因为你们竞然打我的计划。”

“…那么真的李真呢？”

应决然看了看他的脸，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