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人又盯着他瞧了几秒，睛里稍显疑惑的神气来。

当直升机的轰鸣声消失以后，李真才微笑：“我觉得刚才那两位已经猜来你们是什么人了。不过…看起来你们在这一带凶名昭著啊。”

他就把手指在枪上抚了抚，又抬起来，继续：“而且我觉得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男人瞪着自己手中的那枪。枪已经变成了螺旋形的锥，泛着微微的淡红光芒，在寒冷的空气里只一会儿就又重新变成乌黑。

李真边的男将枪抵在他的肋下，假面人转脸用完好一只黑睛盯着他。李真则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驾车那个女人的脸。这是一个白人，有着漂亮的金发和碧绿的眸。或许这也是那两个士兵最后放松警惕的原因。

因为前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可见青灰的楼房廓，与此地相距不会超过一公里。他们似乎来到了军方的控制区域，并且行驶在市区的路上。他之前那句话也算是歪打正着。

两个士兵迟疑了一会儿，微微垂下枪打量车里的四个人。男手中的枪暴在在他们的视线里，然而在此时此地一把枪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里可是西伯利亚。

这个人看起来与众不同。他和开车的女人与自己边的男人不一样，他的材显得要矮小一些，就好像是普通人类。当然这矮小也仅仅是相对于那两位而言——他们几乎都拥有一百九十厘米以上的。(未完待续。。)

他边的男人哼一声，拿枪使劲儿戳了戳他的肋骨。假面人没有制止他，沉声：“人可不是说见就能见。我怎么知你——”

“你知我不是敌人就好。如果你还能带我见到你们的说得上话的人，也许你也可以知答案。要不然…”李真靠在后座上微笑，耸耸肩。

而在这段时间里，车厢当中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李真温和地一笑：“这么想也可以。总归我是无害的。冷杉与鹰这样一个名声在外的佣兵组织，难还会怕我在大本营里掀起什么风狼？”

李真理解地：“相信我，我的份只会比你们更。尤其是对北边那群人来说。在我看来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我对这些搞分裂的军政府也没什么好。我同样会担心你们之中有人将我的信息去，那样一来我的麻烦更多。”

两个士兵往远指了指。而李真也明白为什么这三位会试图蒙混过关而不是行通过。

士兵重新登上飞机。

两个人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问询这件事儿。因为前一刻被他们视为受害者的李真如今倒表现得像是一伙儿的。实际上更加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碰巧撞上了一车的“暴徒”，仅凭手里的两把枪似乎并不能保证有效的武力镇压。在如今这年代似乎每一个从前的良民都乐于为自己的命和财产甚至是随便什么东西而亡命一回，这一作为斯拉夫族人的他们会尤其刻。

“那么上那条路，前边戒严了。别耍什么样儿。”

假面人微微皱起完好的一条眉：“你是什么人？”

“我以为刚才我已经表明善意了。而且…”李真直，把手搁在抵着他的枪上。

一直沉默着的女人突然笑声：“听起来好像是中央政府派过来的。”

李真觉得这三个人大抵是识货的。现在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果然是“识货”的。大多数化类型的能力者都可以很轻松地弯枪。可像他这么——在持枪人没有觉察的情况下把枪成这样，所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力量了。

举起手，还不忘记虚弱地咳嗽两声：“…怎么了？”

因而两个士兵最终缓和了气，离车窗远了些：“你们也要去市里？”

“是。”

那男人厉声：“别动！”

假面人的脸变得郑重起来。他犹豫一番之后说：“你的态度让我很为难。如果你了解我们，应该知我们的份在这地方很。我们宁愿冒险留在这里，也不可能带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回去——哪怕你现在有能力胁迫我们。”

但直升机并未远去，而是缀在越野车的上空跟了一段时间，直至这辆车依照他们所指的方向上了路、汇到之前看到的那些人群当中才轰鸣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