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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才刚刚开始
但李真的心中有一个疑惑——“承诺”这zhong事情总是口说无凭,仅仅因为“冷杉”的一个承诺对方便抛chu宝贵信息未免儿戏了些。即便中校同荣树“相jiao已久”,这事儿总还是没什么说服力。
或许双方另有协议,他没有多问。一个人一旦拥有像他现在的这zhong力量,绝大多数的yin谋诡计都会变得相当可笑。
他更在意的是中校带来的情报——后者正以相当郑重的语气在说一件似乎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人们吃的那zhongrou。
荣树曾经很郑重地告诉他,别吃rou。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从北边运来的——从mo尔曼斯克运来的。”中校沉声说dao“那东西…我总觉得透着一gu邪气儿。”
中校似乎是一个北方人,声音略显cu粝。这zhong语调和用词令李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候听老人讲故事——“邪气儿”这个词语从他的口中吐chu来,好像室内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老百姓说那不是什么好rou,是人rou,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可是就我看,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基因工程之类的玩意儿我也懂——战前咱们吃的很多rou制品就是基因工程搞chu来的。但是现在北方,那群人没心思搞这个。他们用rou来跟我们换资源,可是数量太大了。我在西伯利亚呆了十几年,我从不知dao那座城市可以供应这么大的数量——几乎养活了半个西伯利亚。”
“我亲yan见过那东西。”
中校说了这句话之后陷入沉默,而李真和荣树都没有cui促他。两个人看得chu他似乎有些失神——也许当日见到的景象至今仍旧能够给他带来足够的冲击力。
足足半分钟之后。中校继续说dao:“就像一栋楼。”
“那东西就像一栋楼…有十几米高。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在一个架子上,看不清楚下面是什么样子。它在的那间库房其实也容纳不下它——那些人就开了天窗,ding上都是玻璃,让太yang照下来。”
“嗯…其实更像火箭发she1塔,你们知dao,那zhong大玩意儿。他们就从那东西上面割rou下来。”
荣树略显惊讶地扬起眉tou:“十几米高?”
中校点tou。
“我见过基因工程的rou胚车间。”李真迟疑着开口,同时看向中校“我见过像一touniu那么大的整块rou,是人工培育chu来的——你说的就是类似这东西?”
中校咧开嘴,摇tou:“您说的那东西我也是见过的。我看到的和那个不同。基因工场里面的rou块就真的只是rou块——没什么骨tou。就连cu点儿的血guan都少见。但是将军,我看到的,就好像是把一个人的胳膊给放大了几百倍!”
他长舒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对。其实我怎么看那就是一条胳膊。倒着放的。我见的时候。肱二tou肌那边——”
他在自己shen上比划着“就抵在地面上,已经被切掉一整面了。那里面的血guan密密麻麻。动脉和静脉就好像输油guandao一样。第一yan看的时候还有ting多guan子通进肌rou底下去,我本以为这真是基因rou,那些guan子是输送养分的。但是我后来越想越觉得…”
“其实那些guandao是通进那条胳膊的血guan里,往外chou血的——不然那么cu的动脉penchu血来,怎么说也得溅起几十米高!”
荣树的脸上louchu不以为然的神se,显然他认为中校的说法过于hua稽。一个荒谬的大前提是,那是一条什么生wu的胳膊。但问题是一条胳膊离开了shenti血ye早该liu尽了,何必还要什么guandao来chou血?
他想要打断对方的叙述,问一些更加实际的问题。
然而他听到了李真的声音:“那胳膊什么样子?”
荣树转tou惊讶地看了他一yan。李真的表情很严肃,好像若有所思。于是他沉默下来。
中校显然乐意看到这位将军对自己说的话gan兴趣,因而清了清嗓子,微微眯起yan:“就是胳膊的样子。要我说,和咱们人一样,有pi,有肌rou,有血guan,但是我没瞧见有没有骨tou。”
“你和它之间隔了东西?”李真问。
中校惊讶地看他一yan,点tou:“对,那东西好像在温室里——我们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堵玻璃墙。”
“就只是玻璃墙?没别的东西?”李真继续追问。
中校不解地看了看他。对方似乎的确是第一次听说那玩意儿,然而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