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寒意从窗棂墙角来，一直渗透到骨儿里。

“薇薇安，别说了。”弗劳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知这些话被长老们听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克里斯娜慢慢抬起，迎上李真的目光。她的睫颤抖了好一会儿之后…

克里斯娜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真”看，过了很久悠悠说：“你真的不是被换成了别的什么人？为什么听了你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我觉得你变成了一个好人？你打算救世主？”

李真转过：“而这，还仅仅是一条手臂。”

“整个北冰洋冻成了冰，整个北方开始飘雪，爆产生的辐统统被收殆尽…它在一夜之间生长了三米。”

克里斯娜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忽然又叫起来：“他就要来了！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反正——你也只关心你自己！”

李真伸一只手摆了摆。

薇薇安笑了笑：“你还记得从前我们是因为什么走到一起么？因为人类的世界丑陋肮脏…所以我们想要一个伊甸园。但是现在…”

“我听得到。”薇薇安舒了一气“不过小公主对那一位发火总比那一位对我们发火要好。”

“是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薇薇安发低沉的叹息，用手撑起额，转去看安若素“安，你说，现在这一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克里斯娜笑起来，拍拍：“原来你还是真的。”

李真走到她面前，倾下：“所以说，今天我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故事。那么希望你以后能够收敛一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如果你还是对你的那个小朋友背叛你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么我保证有一天我会把她拎到你这里来。然后…你可以试着把她成标本，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走到门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低低的泣声。于是她加快了几步走门，拐那条走廊，走到一扇窗前。

李真的脚步没有停。

克里斯娜从沙发上下来，追到门，探，朝他的背影继续喊：“你谁都不关心！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还可以让我去死！”

她觉得自己也有儿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了。而这心里空的觉从何而来？是从她第一次得知真相的时候么？

克里斯娜觉得睛里一下被泪给填满了。她的嘴颤抖着，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总有一天你得求我的——我看得到、我看得到，我都看得到…”

知那从前被他们奉为圣灵的存在也会死去的时候么？

“那么你会告诉他们么？弗劳德？”薇薇安斜着睛去看安若素“你呢？安？”

弗劳德从走廊的另一边缩回了，咧嘴笑笑，走薇薇安的房间：“我们的公主殿下真的生气了。”

李真哈哈大笑，随手将半空中的抱枕化为灰烬，大步走门。

于是她看了看这条空旷而寒冷的走廊，忽然觉得有些想念一个人了。(未完待续。。)

从窗向外看，天地间一片愁云惨雾，白雪茫茫。

真正的严冬就是自那一夜之后降临的。”

“救世主？我没兴趣——哪怕全世界的人哭着喊着来求我。”李真翕然一笑“但这也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世界毁灭了，我又能去哪里？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一副救世主派的话，那也仅仅是我无意之间赐予你们一些福祉——从我的指儿里漏来的。”

忽然从沙发上了起来，一把将抱枕摔在李真的脸上，发尖利的嚎叫：“！你给我！你这个变态，快去！”

“那事应该由那一位和长老们劳神，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弗劳德在她边坐下来，安若素则又往一旁侧了侧，皱起眉。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也许一切都还只是考验。”安若素从两人之间站起，往门外走去。

“这就是它的力量，而我不清楚那东西是怎样到的——要知它现在还是被束缚着。”

“是的，我现在可以这样说——无论那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已经得到了它的一条手臂。而我接下来要的…还是找到那座岛，尽我所能去毁灭它。”

安若素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安若素的表情则有些肃然：“克里斯说…‘他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