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王濛的睛看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于是他忍不住轻笑一声:“你是觉得…我‘骗’你们这些战斗力
大的新人类去吕宋是为了我自己的什么私心?比如夺权当总统之类的?拜托——现在那里的总统是我媳妇儿。”
他说完之后转便走。这一次王濛没拦着他。只不过在他走
五步之后,
后的王濛忽然大喝起来:“你还是人吗?!”
“我当然知你觉得我疯了。”王濛替他说
心里话“但你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
当局者迷。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发疯了?是不是觉得皇帝这东西——手握实权的皇帝这东西只应该存在于历史当中?是不是觉得在文明社会里再复辟帝制是一
野蛮的倒退?”
王濛没有因为他这句话笑起来,而是严肃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哪怕你不这么想。我通读了你们人类的历史,知你们过去以及现在的那些权力斗争、政治制度。据我所知现在吕宋那里真正掌权的是总理而非总统。”
他没回,也说话。
李真停住脚步。
走廊另一边的门开了一条,
北川晴明的半张脸。
然后他在李真说话之前挑了挑眉,轻声问:“在那里你又有什么打算?”
王濛从他后慢慢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
,搁了一会儿问:“明白了吧?旁观者清。”
李真摆摆手说没事,门又关上了。
“没错——是疯狂的报复心理。类消失不见。我们将会是旧人首选的发
对象。到了那个时候。你凭什么履行你对我的承诺?一块让我们休养生息的乐土?我不觉得那时候的吕宋,或者任何一个地方符合这样的条件。摆在你面前的将会是无尽的冲突和难题,要么你推给那个效率低下的‘民主政府’。要么你亲自
面解决——可那样的话,又会有更多的麻烦被引去你的
上——”
他转过,看着王濛
一丝苦笑:“这是
什么?狮
吼么?要我顿悟?”
李真惊讶地看着他,觉得这人读历史读疯了。
李真伸手制止他再说下去:“我理解你的顾虑。但如果你仅仅由于这个原因就要我去什么皇帝,我会觉得你是在用
炮打蚊
。这事儿太荒谬,荒谬到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个谋的话,那我也不得不从命了。”王濛说
。
“为什么历史上会有皇帝?为什么
“然而那个总理也算是我的朋友。”李真摇摇,却看到王濛抱着胳膊靠在了对面的墙上,摆
一副长谈的架势。但他却并不想在这
问题上浪费时间,王濛对于自己的动机揣测也令他有些不快。所以他叹
气摆摆手,又说:“今天先到这里。”
李真皱起眉,看着王濛。他早就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而对面这个新人类也不是真正的四岁的儿童。所以李真觉得王濛此时的表情有些异样,这异样意味着他刚才的那一句话实际上还有别的隐晦
义。
王濛只看着他。
这一声可谓振聋发聩,回音在走廊里了好几次,震得李真耳
嗡嗡作响。
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使他再次转过了。
王濛说:“你不该总统,你要
的是皇帝。”
“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君王了!”
李真低想了想,低低叹息:“我早想到了。”
他抬起对王濛说:“是的,我早就想到了。我不是人。而且我知
你想要说什么。”
王濛又那
先知一般的微笑:“世界上的任何一样事
都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制度也是如此。至少在目前看来。对于我和我的族人而言,你在吕宋
皇帝就没什么坏
。我问你,我们去了那里,你怎么介绍我们的
份?我们总不能靠遮瑕粉底过一辈
——类
和异
给整个世界带来如此之多的苦难。一旦人类从长久的恐惧之中摆脱
来…你说接踵而来的会是什么情绪?”
正在他考虑要不要转问那个家伙“你怎么骂人呢”的时候,第二句话又传
他的耳朵——
李真看了看他,摇:“恰恰相反。不久之前在渝州也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然而这话不该是你说的。就如你说的那样,当局者迷。你以一个旁观者的
份通读人类历史,那就应该清楚帝制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