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笨，钱灵犀既然没在人前发落此事，证明她就有所顾虑，那就让她亮底牌好了。程雪岚“既然这么说，那妾也不敢不知错，还请责罚。”

“不知唤妾来，所为何事？”

想起那天看见钱灵犀和邓恒亲厚无间的样，程雪岚的心里就跟毒蛇一一啃噬般的的难受。长久的空房寂寞让她更加对钱灵犀生烈的不满，为主母。她凭什么不接受妾室的存在？就连她费尽说服的老周，连面都不给见，就被她打发到场去了。这样善妒的女人。本就不为妻！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她拿什么使唤卢嬷嬷？就算她没从中捞银，但程雪岚知，自己的吃穿用度可比如眉和蝶舞好得多。

见她把自己上去的账本扔了来。程雪岚颇有几分心惊。她当然知这账有问题。可见钱灵犀并未明言，又怕她是在诈她，便梗着脖“妾不懂，是何意思？”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跟自己讨价还价么？钱灵犀沉下脸把帐本往她上一扔“既然知错，就想法把它圆过来，圆不过来我也不，就这么往京城一递。到时老太君裁减谁的用度，那就是她老人家的事！”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钱灵犀冷笑起来“你问我是何意？那好，我且问你，你们给下人制的过冬新衣。一怎么比我这里要足足贵五倍有余？”

偏执一旦生成，就跟野地里的荒草似的疯长。程雪岚只有拿长长的指甲死死抠着掌心，才勉自己保持着常态，在许曼儿羞告辞后去见钱灵犀。

“是么？”钱灵犀冷冷瞧着她“那我再问你，我给下人的棉衣，女式的每用棉两斤半，男式每用棉三斤半，就已经足够厚实了。可你这上面说，每人每的棉足足用了五斤，你这是给人弹棉被啊，还是棉衣？”

钱灵犀轻哼“你打量我不知么？你们用的面料虽然是缎，却是缎里最差的一，还都是布庄里的存货，那价钱我已经差人打听了，原本只要二十文一尺的，账本上却记了一钱银。”

就得这么憋屈？

再瞟她一，泠然“什么事情都得记得自己的份，该你的你不，不该你的非要，哪家的妾室有这样的规矩？别以为你是老太君送来的，我就动不得！今日的话我就说到这里，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去吧！”

程雪岚又羞又怒，又愤又窘，她知，自己再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她非奋起反击不可！(未完待续。)

虽然她已经竭力隐忍了，可见她将平常的换成，就知程雪岚已经把方才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钱灵犀嗤笑“你倒摘得净。那就是说，这账有问题，还是爷的错不成？那好啊，我就把这账本送到京城去，请老太君过目。你说，她老人家当家多年，会看不这账本的猫腻？若是她老人家怪罪下来，削减了你们的用度，你可还敢去她面前说这番话？”

象在里面，程妃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妾，可她这个妾却得连皇后娘娘也不得不礼敬三分。那凭什么她在这个家里，就得个任人拿的妾？

许曼儿给温心媛压着一，那还情有可原，毕竟论家世地位，温心媛从前就过她一，可程雪岚自认自己方方面面都过钱灵犀，可凭什么还要被她压过一，受她这些闲气？

程雪岚这回再也无话可说，只得推诿起来“明鉴，妾不过一个内宅妇人，哪里懂得这许多经济之事？都是外面说什么，妾照就是。再说账之事，妾本就说不来，是爷非让我的。如今既然得不好，还请收回成命吧。”

程雪岚这回傻了，不等她再找借，钱灵犀接着又“你过来时，边也带了小丫的，不如现让她把上棉衣脱下来，跟我这边的丫的都拿去称一称，看是你的五斤棉重，还是我的两斤半重？”

这一切，无非是钱灵犀占了主母的衔而已。如果她没有了这个衔，那么自己就算不了邓恒的正妻，是否也就有了之日？

到时闹将来，就算不会因此赶了她，但坏名声总是要落下的。

既然如此。钱灵犀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把屋里的下人打发去，淡淡。“有件事，我不想在外人跟前说，是想给你留几分面。你自己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程雪岚慌忙打断，狡辩“那许是问的和我们买的不是一家，就算一家，不同批次的货卖得价钱不同，也是有的。”

程雪岚不敢。

程雪岚心想这也能算理由？忿然“用料不同。师傅不同，当然价钱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