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么？外那个姓钟的，已经把什么都招了。是你钱引他们来打劫，又是你跟他勾结，想要毁了夫人名节。只是没想到夫人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聪明，把你送了来，对不对？看看你自己，下这样，比最下等窑里的娼还不如！你还妄想攀着程妃娘娘这枝么？我告诉你，梦！”

程雪岚给他说得脸煞白，却连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程雪岚颓然倒地，邓恒转走了。

这样的邓恒，程雪岚又是害怕又想亲近，目光闪烁之间，她已经咬牙迅速了决定，哭得如梨带雨般楚楚可怜“是夫人，夫人把我迷，送给了那群天杀的盗！少爷，您要替我主啊！妾好心前来陪伴夫人，没想到夫人竟是如此狠心！妾究竟错了什么，她要如此待我？要是她这么不喜妾，之前老太君又为什么要答应程妃娘娘，接我门？”

“那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邓恒冷漠的表情绝然而无情“难是我要娶你的么？难是夫人同意你门的么？你谁也不问过我们，就找上老太君，要送上门来我的妾，你知不知自己送上门的女人，通常会让男人觉得很下贱？就连青楼里的女总也知，越矜持才越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可你这样的投怀送抱，谁会对你有兴趣？”

他认真告诉她几句心里话“自小，就有形形的女对我示好，可你们看上的，无非是我的外表，我的份。你若了我的枕边人，必是要劝我上，跟里修好，回邓家老宅去国公世的，对不对？可我告诉你，夫人从来没这么劝过我。相反，她还为我现在一介平民，两手空空的份而喜。因为她是真的喜我这个人，而这，就是你们统统比不上她的地方。”

程雪岚一边说，一边偷觑着邓恒的神。她知，自己的清白已经毁了，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但她不甘心就自己一个下地狱，要下去，也得拖了钱灵犀来陪！

她还在急速动着各念，可冷不防邓恒一脚就把她剩下的话悉数全都踢了回去，脸上似罩着千年寒霜，冰凉彻骨。

看程雪岚浑一震，不可思议的睁大睛，邓恒讥讽的一笑“你说自己的家世好，我看也未必。我家夫人可是自百年的书香门弟，而你呢，不过是仰仗着父亲和皇上的那一君臣情谊罢了。你说自己才学好，可我却并没有觉得你有什么能拿得手的东西。夫人平素不显摆，可姑且不论她当家理事的本领，光她那一手正楷就写得极好，绝非你所能及。至于你那唯一可说的貌，我倒想起句诗来，‘以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他还得去找他的妻，不能耽误太久。(未完待续。)

邓家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给程妃娘娘面。为了保住家族名声，或许自己可以借助此事，反咬钱灵犀一，得邓恒不得不接受自己？

“不！”程雪岚再度失控的尖叫起来，嘶吼着打断他的话，双目已然赤红“我份学识相貌，哪比不上她？你为什么要选她，而不肯多看我一？”

看着程雪岚浑气得直哆嗦，犹不服气的样，邓恒索把话说得更加明白彻底“你若是个聪明的，早在当年第一次来九原时，就该知我对你没兴趣了。那时的你，比现在更年轻更加貌，如果我会动心，早就动心了。可我那时对你没有动心，又怎会在时隔这么多年后反而对你动心？”

邓恒忽地对这又可怜又可恨的女涌起一阵无力，低低叹息“我知，你在嫁我时，也曾有机会嫁给旁人或者二弟的，可你自己不开，一门心思非要往死胡同里钻，还妄想跟着我日后飞黄腾达，扬眉吐气。我很想问问，如果我不是邓恒，永远都不回邓家世，你还会这么挖空心思的我妾室吗？”

邓恒忽地冷笑起来“笑话！这世上的女千千万，家世好的，才学好的，相貌好的，难就你一人？我是要娶媳妇，又不是借着媳妇的家世才学相貌去显摆，自然是兴娶谁就是谁。其余的人，家世再好，才学相貌再好又关我什么事？”

程雪岚霍然抬，中忽地现一抹疯狂而狰狞的扭曲之“你就会护着她！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要不是她欺人太甚，我会落到如此境地？”

邓恒俯下，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那是谁害你的？都害了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