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这么一说，钱灵犀好过多了，但亲看着程夫人惨死的她还是有些不忍心“程夫人连命也搭上了，我还算计那么多什么？唉，算了吧。”

石氏告诉钱灵犀“你这孩还是太年轻，经过的事少，所以见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就以为是自己错。可是你反过来想想，谁让程雪岚这么贪心不足的？谁让她拿刀砍你的？若是程夫人早些年能明白过来，好生教养女儿，又怎会犯下这样的事？说穿了，程雪岚不好，也是程夫人的女儿。你瞧瞧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年一门心思想把女儿嫁豪门的程夫人又什么两样？

她在温泉发生的那些事，因为怕家里人担心，一直都没有说。可今天一下发生这么多事，实在是把她压得有些受不了了，给石氏这么一问，钱灵犀哭着，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

“也没什么。”钱灵犀不知，自己在家里拉长了脸的模样，实在是太容易被看穿了。

林氏横了她一“没什么你拉着个脸跟人家欠你五百两银似的？算了，我不你了，外好多事要忙呢。你跟你婶儿好生说说！”

氏，见林氏扯着钱灵犀房，她后脚也跟来了。就见林氏在问“你这孩怎么了？脸上一笑容都没有。这幸好家里人都和睦，没人怪罪，否则让你二嫂瞧了怎么想？”

石氏把门掩上，才关切的到她边坐下，又问起来“灵犀，你好生说说，家里到底什么事了？有什么难别憋在心里，让家里人替你也主意。”

没想到这一问，把钱灵犀的泪叭嗒叭嗒招下来了。

石氏听着噗哧笑了，重又拉起钱灵犀的手“婶娘兴，因为你能说这话，证明我们灵犀还是个厚好心的好丫。但有些理，咱们却得明白过来，不能因为别人的错就惩罚自己。你要一心虚，那程雪岚还不定怎么把她娘的死怪到你上，对付那人，你又何苦去背这个黑祸？那才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她知，石氏带了女儿多年，在有些问题上，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石氏应该是可以说几句的，所以她很放心的走开了。

“胡说！”石氏当即把她打断，正“程夫人的死跟你一关系都没有，真个要说起来，是她自己没把女儿教好。你已经对她们母女仁至义尽了，可她呢？最后虽说是救了你，但那真是救你吗？她是在救她女儿。”

石氏也是当母亲的的人，更能理解程夫人当时的想法“程雪岚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别说是你们家了，就是寻常百姓家，又有谁容得下这样一个妾室？你就是立即将她扫地门，也一错也没有，反而是正家风的好事情。可她真要是离了你们家，你让她还怎么活下去？”

石氏不跟她扯这些虚的，径直问“是家里事了？”

咱们再退一步说，程夫人当时不来救你，难你边那些丫鬟婆都是死的，你自己也不会躲一躲？当然，你可能会死，也可能会受重伤，但那时程雪岚是什么下场？不是你是死是活，她公然提刀刺杀主母，就是判她个凌迟之罪也不过分。所以程夫人不是来救你，她是在救她女儿。是，程夫人是死得可怜，可她这一死，得你就不能再去追究程雪岚之前的过错，还得继续把她留下。这样算算，她们母女可还是赚了的。”

钱灵犀也知自己这情绪不对，可她实在是笑不来。低嘟囔着“要不，我回去得了。”

“我的老天！居然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早不跟家里人吭声呢？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你可怎么办？”

石氏冷笑连连“由俭奢易，由奢俭难。程雪岚若当真是个能安分守已的，早就嫁个差不多的人家，好好过日去了，她不是没有机会的。可她不愿意，她是铁了心要过荣华富贵的好日。知女莫若母，程夫人就是看了女儿这一，才千方百计的想把她留在你们家。不信你现在回去问，问程雪岚还愿不愿意离开国公府，嫁个寻常人家。可别说我小人之心，她十有**不会同意。”

钱灵犀靠在她肩上，一边抹着泪，一边问“婶娘，我是不是很坏？其实我觉得，程夫人是她女儿害死的，可我又觉得，她是我害死的…”

当然，有些太过惊险的她就隐瞒了下来，可就这样也听得石氏心惊。

这一番话，总算是把钱灵犀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可邓恒对赵庚生的所作所为呢，她究竟应不应该原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