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嫌给人笑话？”

当然，这份证据里还包括那把刺死程夫人的刀。

可到了云来寺，看邓恒两都不在，人家果然都如石氏所料，以为是小两怕他们在，有碍程夫人的名声，所以避了嫌，反倒在心里暗暗赞赏的更多些。

不过因她这一举，闵公公也觉得应该防患于未然，让人把程夫人、程雪岚和钱灵犀当天事时的血衣全都收了来，依样搁好。

邓恒去找赵庚生了。(未完待续。)

石氏想得很周到，将还沾染着程夫人血迹的凶也一并收棺中，到时就算是要开棺验尸，也不怕遗失了证。

却听石氏又“你这话可是糊涂了，发丧最要面，到时若你去了，难还能要你去摔丧驾灵么？果真有心，不在这些表面功夫，你尽可以多多的取些衣裳首饰，给你母亲装殓了，让她到九泉之下也能风风光光的，便算是你为人女的一孝心了。”

就算是程夫人心甘情愿给女儿杀死的，可这毕竟是在邓府地上发生的事情，若是给人追究起来，邓恒和钱灵犀两都逃不掉别人的遣责。到时他们好心替程夫人办的这场后事，也会给有心人利用，说不定还要说他们两在其中怎样怎样。

闵公公连连，趁势就程雪岚讨要起房中的箱笼钥匙。当着石氏的面，程雪岚又不好说不给，更不敢说信不过闵公公，显得那么小家气，没奈何只得把钥匙了。

石氏反倒冷笑起来“那当然，我想你娘就是死，也不会怪你。这样吧，也别说我这伯母的不近人情，不如你就在每晚天黑之后，再去灵堂给你娘守夜。这样避着不见生人的面，既全了你的孝心，也顾及了程夫人及邓府的颜面，你说可好？”

程雪岚明显已经无计可施了，又顿了顿才问“那我母亲发丧之时，我总能去送一程吧？”

所以程雪岚是决不能放去的，等到日后哪怕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邓恒和钱灵犀也可以把自己摘得净净。为什么程夫人过世，始终没见着程雪岚抛面？这就是理所在了。

她这倒没有猜错，不过她要没那么一门心思的想去，石氏也不会故意提这一条。程雪岚想要去，是害怕这被幽闭禁的日将来就要伴随她终生了。可石氏却瞧得更加长远，下若是把程雪岚给放了，那就相当于邓家替她掩盖了手刃亲母的丑事。否则将来若是有人追究起来，可得怎么解释？

她毕竟是老经世事之人，这一番话说得委实厉害，程雪岚听得半晌都无法反驳，末了只能嗫嚅“可我…我是我娘唯一的女儿…”

万一将来程雪岚想借此反咬钱灵犀或是邓家的谁一，都有据可查。到时不程雪岚说什么，只要有经验的杵作一看那三件血衣便知端底，因为伤人和被伤时衣所溅染的血迹都是不一样的。

闵公公差拍案叫绝，这法真好。九原不比京城，哪有那么多迎来送往之事？就算对外发丧，客人也只会在白天来。等到天黑之后，门一关，锁一下，就是放程雪岚到灵堂前去哭哭又何妨？反正也只有她自个儿知，不会给人瞧见。

所以石氏并不拦着闵公公把程雪岚最为名贵的首饰衣料全都取了来，尽数给程夫人陪葬，将来也可以作为她内疚补偿的证据。

石氏却早已窥破她的心思，多了一句“你尽可放心，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可不占你这便宜。用了多少我一定记好如数告知于你，凡有所需，也一定是用在你母亲上，所以你尽可不必担心。”

石氏满意的“如此甚好。程姨娘，你意下如何？”

有了石氏的襄助，程夫人的丧事很快就通知到九原的大小官员们了。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要来上香，表示下同僚之情。

钱灵犀是回娘家“生病”去了，邓恒又上哪儿了呢？

对外程雪岚还可以说是染了“伤寒，”所以白天不能来见客也是合情合理的了。当下他便附合“程姨娘一向是个有孝心的，必不至于计较这些。何况白天人来人往的嘈杂，您不如在屋里给程夫人抄抄经书，等到夜里清静之时去好生忏悔一番，也不怕有人打扰。”

程雪岚心中羞惭，连称不敢，却心知这回自己定是要大大的破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