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正事来。“瞧我这记性,只顾着七扯八扯的,要紧的都没跟你说。你湘君姐姐来信了,九原这边的情形她也知道了,当时就急得不得了,直恨不得能亲自来看看。可问了你姐夫,他说此事虽然看起来凶险,但皇上是个明白人。不会随便给人定罪名,只要咱家没有当真牵扯进去。就不会有事。
本来我们接了信,是打算立即回个信去,好让她安心。可你干爹说,两地交通不便,托人带了也得好些时才到。眼下事情还没定论,写什么都不合适。要是给有心人抓着把柄,以为我们想要借信王府做什么,就更不好了。不如索性稳一稳,等有了结果,朝廷自会派人递信回去,那可是又快又准的。到时以信王府的能耐,也不怕不晓得。”
钱灵犀点头,钱文仲的顾虑有道理,信王府给他们送信来表示关怀无所谓,可他们要是回信过去,就可大可小了。眼下确实也不急于一时,缓缓也好。
于是她只问道“姐姐最近如何?”
林氏笑了“她过得挺好,眼下又有了身孕。这回她那婆婆已经先发了话了,说这回无论是男是女,都给她自己养。”
她说着忽地掩嘴笑了“不过听你俩哥哥说,上回去京城瞧她时,就见那对双胞胎小小年纪就淘气得不得了,真是上房揭瓦,招猫逗狗,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不怕,也就是你姐夫吼两声还能镇得住,成天忙得那家的老王爷和老王妃团团转,估计就是再有孩子,他们也照看不过来了。”
钱灵犀听得莞尔,她当年在京城时,那对双胞胎还太小了,不具备为非作歹的能力,怎么现在竟是发展成如此模样?
“要说姐姐性子文静,姐夫也不象是个跳脱之人,怎么养出这样两个孩儿?只怕是老王爷和老王妃过于溺爱了吧?”
林氏笑意更深,半捂着嘴悄悄道“这回信中说起那两个孩儿的顽皮,你大伯大娘也是你这般想法,心里着急,生怕把孩子养歪了苗。后来扬名才悄悄透出话来,说上次在京城时,你姐曾私下跟他说过,据老王妃说,这俩孩子都随了你姐夫。说他小时候也是这么招人嫌得不得了,有一回惹得老王爷发了火,还捆起来吊在房梁上挨过鞭子。直到后来进了学,给老师狠狠管教了几番才慢慢了老实下来。眼下你姐夫也准备这么着管教,已经在物色好老师了。”
钱灵犀听着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俩孩子虽然顽皮,却应该是得到老王爷和老王妃真心喜爱。想想他们的嫡孙郭长昱,虽然也是个好孩子,却太斯文了,没怎么继承到信王府的勇猛刚烈,想来老人家应该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眼下这两个顽皮的小东西,应该就极大满足了他们做爷爷奶奶的心理需求。本来嘛,小孩子要是太乖太懂事,大人教着就没意思了。就是要这样气得人跳脚,让人忙得团团转,总感觉有操不完的心,才不会觉得时光飞逝,晚年寂寞。
不过再喜欢,相信以他们一家人的智慧,还不至于脑残到养出一个无法无天,敢跟嫡兄争位的弟弟来,再加上有钱湘君这个安分守己的典范。日子和睦应该不难。
母女俩又扯了一会子闲话,林氏就打算回去了,钱灵犀要留她下来吃饭。她也不肯“眼下家里事多,虽然我能过来瞧你,但呆长了也怕招人闲话。你好好照顾着自己,别太馋嘴了,瞧这胖得,都快走不动道儿了。”
钱灵犀现在就见不得人说她胖。一听林氏又要唠叨,立即把人往外请“您快回去吧。我就不留了。”
“死丫头!有这么把娘往外赶的么?”
林氏正想拍她两巴掌出出气再走,忽地就听门外有人说话“哟,这是怎么了?亲家太太好容易才上门。大少奶奶怎么也不多留人坐一会子就把人往外赶?”
林氏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可不高兴了。她自己的女儿,要和自己怎么吵闹打骂都行,可外人凭什么多嘴?这还在女儿家门口呢,岂不是叫人笑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