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另一人翻翻白。“这事都在广州城里传遍了。当年攻破广西。屠了邕州。杀败三十万官军的趾王。现在已被被东海赵二抓到台湾岛上俘虏了。”

“那还有假？！”一个心的东海百姓大声说着。右手对着里面指指：“你看看。那面黄龙旗。上面绣着的可是趾护国神龙！能用这面旗。除了趾王还能有谁？再看看那件袍。绣着日月星辰。山河的理。不是帝王。谁人敢穿？”

“那座榻难也是…”

“李乾德！李乾德！”广西客商连声叫着趾王的名字。老泪纵横。但脸上表情却是在笑。“十三。我一家十三人啊！全家的仇就这么报了！？”他一把揪住另一人的衣襟。“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趾王的御用？”围在绳圈外的人群中。一个衣着打扮明显是外来客商的汉这样问。

“当然是。没看上面还雕着龙吗？五爪啊！货真价实的真龙！”

他在酒楼上大叫着。人却已经跑远了。

“不过那可是一国之君啊。就算被俘到东京。也会好好养着的。就像以前的南唐国主那样。怎么说杀就杀呢？”

东海百姓听着一愣。继而连声：“对！对！就是那个虽远必诛！”

“千真万确！”

外的客商连着受教。又凑过来问：“…听说过几日。要把趾王砍了祭灵。不知是真是假？”

基隆。基隆港外的一块广场中央。此时。用绳围起的十丈大小的平的。绳圈中间。放着一堆金光闪亮的皿、家和服饰。有纯金嵌宝的碗盆。香炉。有玉石质的屏风、书案。甚至连金漆的桶、痰盂也一起堆在里面。其中。一面绣着黄龙的白素大旗。一件绣着日月山河的玄衮服。和一张饰金雕龙的座榻最为醒目。

那人被松开后。死命了几气。方回：“应该不会有假！你若是不信。就去基隆去看一看。反正广州这儿就有东海的船。买张票去台湾。也费不了多少钱。听说再过半月。等被杀的东海商队发丧之时。赵二就要把趾王当场决。以祭冤魂。你若是现在就去。保不准还能…喂。你别跑啊！酒钱呢！喂！”

“是要看一看。能看到一个国君被斩。这辈也不定有一次机会呢！”

“当然是真！大当家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真的！现在谁人不知。我东海的大当家是一言九鼎的好汉！”

“他杀了我们东海的人。自然要以牙还牙。以还。前几天。俺还听义学里的先生说了。我们这叫明犯…那个汉。虽…什么猪的。俺是不知那是哪家的猪。既然敢杀我们的人。我们当然把他当猪宰了。”

外的客商闻言默然。半天后才轻声问：“可是宜悬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汉者。虽远必诛！”

绳圈之外。里三圈、外三圈。满满当当的围着近千观众。各个伸长了脖。的向里面望着。自从十天前。赵瑜使人在广场上圈起这块的。把李乾德的御用品都放来展览。从各乡各寨赶来看闹的东海百姓便络绎不绝。不但东海百姓来参观。就连外的来基隆的客商。听到有这个去后。也放下了采办商品的大事。先凑过来见识个新奇。

“当真？！”广西客商继续追问着。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东海百姓嗤笑了一声。嘲笑着外的客商的浅薄见识：“你可知。李乾德在趾国中那可是称了帝的！大越皇帝啊！用的当然的是天的规格！”

“好气魄！”外的客商轻轻赞：“这可是当年陈破胡西万里、追斩匈单于后。上汉元帝的奏疏里的名句。不过用在此时。也不算过分便是！”“当然不过分！”听到赵瑜被赞。东海百姓也是兴采烈。连声笑：“再过半月。祭灵大典。也容人旁观。老兄既然有心。留下来看看也是无妨。”

广西客商放开了脸紫涨。快要被勒死的倒霉鬼。表情犹疑着。有些患的患失起来：“这传言会不会有假？”

那人被揪的不过气来。挣扎着：“俺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东海的商队被趾人杀了。赵二就举兵去攻打趾。最后俘虏了趾王回来！”

“这不是僭越吗？我听说李乾德只是被封南平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