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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明教(上)
大宋宣和二年三月十九。己未。西元1120年4月18日
蔡攸走了。
虽然当日在船上有那么一瞬间失态。但光凭一句狡兔三窟。就想让大宋的开府仪同三司、镇海军节度使兼少保的蔡攸蔡大学士投向东海。那是痴心妄想。无论如何蔡家现在还是大宋最煊赫的官宦家族。父子三相。连蔡攸的儿子蔡行都是殿中监。视同执政。在这zhong情况下。考虑后路是应该的。但为了后路而忽视现在。却是愚不可及的行为。何况东海也还算不上多安全的退路。至少蔡攸不觉的赵瑜如何值的信赖。
不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dao理。蔡攸却清楚的很。赵瑜也知dao蔡攸清楚这一点。赵瑜给了蔡攸不会为辽人chu动一兵一卒的承诺。同时还答应只要大宋维持天津镇的租界的位不变。东海将在开战后秘密资助大宋十万石军粮。而相应的。对于海事钱庄在大宋南方的发展。几年之内赵瑜也就暂时不用担心朝堂上会有太大的压力。
虽然没有达成最初的目标---an大宋君臣最初的谋划。还想着让东海吐chu去年的战利品。以换的金人放弃或减少对大宋的岁币要求。但现在却只能答应金人。把每年给辽人的岁币转jiao给他们----不过既然此行遇见了辽人。相信回京时dao君皇帝也不会怪罪。而十万石军粮的约定。已经能堵上所有人的嘴。
“难dao二郎你就不担心dao君皇帝听闻东海与辽人有勾当时。心里会不痛快?”当目送着大宋使团的封舟远去。赵文向赵瑜问dao。
“dao君皇帝心里不痛快与我何干。又有什么好在意的?”赵瑜遣开了护卫和随从。沿着港边的dao路慢慢走着:“想对付东海。大宋除了封锁商港。别无他法;我们虽然要过上几天苦日子。但dao君皇帝更要zuo好东南沿海被打的稀烂的准备。而对付辽人。却只要与金人合力。两者孰易孰难。哪个利益更大。dao君皇帝会算不清吗?”
“三岁孩童都算的请!”赵文笑了笑。赵瑜说的他当然明白。不过为了挑起话tou。“即是如此。大宋朝堂上有了蔡少保帮我们压着。那的方上动静大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了罢?”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透着森森寒意。
赵瑜听chu了一点味dao。脚步一停。回tou看了看赵文。皱眉问dao:“chu了什么事?”
“今早才收到的消息。泉州知州蔡桓准备以海事钱庄有贩铜chu海的嫌疑。封掉泉州分号。虽然正式文书还没有chu台。但随消息一起送来却还有从蔡桓签书房丢chu来的草稿字纸。应该不会有假。”
这个时代的官府还没有多少保密意识。就算中书省架阁库注。每年淘汰chu来的档案文件都不是an照定规销毁。而是直接发卖给印书坊---官府所用公文纸张质量皆属上乘。翻过来用没字的一面印书注。比普通纸张要qiang上许多----而的方上的官吏更是如此。淘汰的公文。废弃的草稿。都是直接丢弃或卖chu。东海在几个主要港口都有开办印书坊。能顺理成章的去收购官府丢chu来的故纸。是东海重要的情报来源之一。
“蔡桓?”赵瑜对这个名字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他是不是前任的泉州市舶?”
“正是!”赵文点tou。
“这样啊?都在市舶司任上zuo过。还是这么不懂规矩。”蔡桓能从提举市舶司直接升任泉州知州。没有东海商人的pei合。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又是一个喂不饱的白yan狼啊!”赵瑜叹dao。
“又?”赵文惊问。“难dao其他几chu1也chu了此事?!”
赵瑜冷哼一声。“杭州知州、广州通判还有钱塘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