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卢克忠！”大金国的忽鲁极烈把沾满驴驴血的宝刀举起。在自己的营帐中嘶声叫着：“我要把他两人的脑袋拧下来壶！”

守军从阵地后的一排屋舍中跑。跑自己的位置。

“击鼓！聚将！”

“郭督！”一个参谋声。

黑压压的人影。难以计数。就算透过望远镜。也只能看见在五里之外。有一片模糊搅动的人海。不过。真人的中军大纛。郭立却不会错过。在人海之中。离着天津防线六里地方。一面素白大旗挑起。不断骑手以大旗为中心来来往往。看起来金军主帅完颜斜也的确就在那面大旗之下。

郭立看了一阵女真人分兵布置战线的动作。便转过。又往南方的大河上看去。滔滔大河此时早已是一冰原。河面上

两里！这是天津镇中所有四寸火炮的最佳攻击范围。同时也在三寸炮的程之内。只要完颜斜也现。离他最近的两座炮垒中十几门火炮将同时发。至少能有一半的几率。把下下任的大金皇帝【注｜】变成他郭立的上的一枚金星。

只打算听左企弓的建议。把宋人拉下。两家一起把天津解决。依着他二哥阿骨打理燕京的法。人财富归大金。地城市归大宋。

但现在。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虽然现在完颜斜也仍然小心谨慎。但他的位置的确提前了一里多。只要持续下去。让他看着火炮弹的几次发之后。把一百五十步的弹有效程误认为火炮的真正程。完颜斜也应该会忍不住向前走的。帅旗越接近前线。对士兵的鼓舞就越大。这一。无论金辽宋夏。还是东海都是一样。

郭立一直有着用火炮把女真主将一击斩首的打算。不过完颜斜也始终远远避在火炮的有效程之外。并不给他开炮的机会。不过金人对火炮毕竟还不了解。就算天津和辽南的炮手平时演练。也都是在夜间对着河中海中发。对于火炮真正程。谅金人也不会有底。

“说！”

正因金人的营地离的太远。从北来的风中听到他们的兵号角开始。郭立已经在指挥台上整整等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了金人大军的到来。

“嗯！…除非完颜斜也走到两里之内。”

连同那块涂着白的一起剁成了一团酱。方才气咻咻的罢手。

对着有着神兵利的天津。他本起了退缩之心。

由于在辽南耳相传的谣言中。东海的火炮威力大堪比九天神雷。一炮糜烂数十里。所以金人的前营扎在十里之外。至于完颜斜也的主营则离的更远。而前次完颜斜也他帅旗的位置。是放在八里外——当然。当时完颜斜也本人很可能潜藏在更前面。不过天津守军却没能把他给找来。

郭立从望远镜中。已经很方便地计他们的人数。金人应是以万人为一。现在他看到的有五之多。分散开来应是各负责其面对的那一段防线。同时开始攻。而金军|帅的素白大纛仍停留在原地。稳立不动。在其周围。大约留有三千名骑兵护持。

回对着后的参谋们比了一个手势。东海军的号角也随之响起。地的脚步声。与前日并无二致。

“火炮还是装填弹吗？”参谋问。

虽然早前的六千契丹降军一下就在天津城外战殁了四成还多。逃回来的也大半带伤。但过了三天。从燕京来的援军已经陆续抵达。他手下的兵力又膨胀到了七万人。其中有两万本兵。而且这还是正兵的数量。那些转运粮草运送军资的十几万民还没算在内。

又是一阵悠长的号角传来。金人的阵列开始由集中转为分散。如同山颠的积雪突然间崩解下来。一波波骑兵步卒各自转向不同的方向。无数脚步与蹄音。连绵不绝化为一声。

“比前次靠前了一里多！”郭立喃喃自语。

……

不过完颜斜也还是决定稍微拖些时间。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