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下来,都形成了惯例,已经成了光明正大的份子钱。
而东海国中,也渐渐出现了这样的苗头,虽然因此赵瑜连兴大狱,斩了二十几个奸猾胥吏,并连同听之任之地官员在内,向南洋的荒岛流放了五十多户人家,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赵瑜有鉴于此,才起了改易官制地决心。一方面加大监察力度,对胥吏犯法课以重刑,另一方面则把胥吏都归入公人行列,给予不低的薪水,并设立按年资加薪地制度,同时打开了胥吏晋升之途,最高甚至可以升到六部侍郎之位,以让他们有个盼头。
“别做梦了!”张大牛却一口打断了浑家的白日梦“我们搬来时,县衙里给我们办手续地陈押司是吏,乡里的刘书办也是吏,就算催租子的也能算个小吏。你说他们中间有哪个能升到侍郎的?!进士只要考一次,但做吏的一辈子都在被考。官有多少?吏有多少?从吏升到官,不会比考进士容易,要升到侍郎更是做梦!更别说,大哥儿还考不上中学。”
双眼定定看着一脸不服气地儿子,张大牛最后说道:“还去上士官学校罢!海军太危险,去陆军的学校。正好我当初出征倭国时的指挥使徐大刀,现在就在陆军士官学校,你去后,说不定还能得到点照顾。”
他这些天一个劲的往乡里跑,仔仔细细地把今年义学毕业生的几条出路一五一十的打听清楚,权衡多时,还是觉得去士官学校最有前途“虽然大王把军制也改了,原来四级士官变成了四级副尉,铜日标志也没了,士官地军衔变成了用锡做的云朵。不过出来后好歹也能做个队正、排副什么的。日后表现好,往教导队走一遭,未必不能升到副尉、校尉。”
“当兵有什么好的!”王氏急急叫道“你出征的那几个月,不知我多有担心,每天念佛几千遍,生怕你有个好歹,现在还想把大哥儿往军队里推。照我说,还是去技术学校,去学造船。
不用去海外吃卖命饭,又能拿高工钱。听说马老尚书家里的船坊,一个最低一级船大工一年都有三百贯好拿。有这么好的营生,何必去做断头买卖?!”
“你懂什么!头长见识短!我东海立国以来,历次大战死过几人?!”张大牛立刻骂道“船大工又有什么好做的?什么东西一多,价钱就贱。丰年地时候,粮价总是最便宜的。别看现在那些船大工能拿
,等到三年之后,马尚书开的造船学校里的学生毕还能不能拿到这么高的工钱?!”
他双目炯炯的盯着长子:“去士官学校,等出来后博个封妻荫子,我和你娘也能跟着沾光!”
……
圆口的玻璃杯中,倒进了半杯蓝色的液体,如大海一般透彻地蓝。一只手拿起一条薄薄的铁片丢进了杯中。
在片刻过后,玻璃杯中的液体便由蓝色逐渐变成了浅绿色,而拿出水的铁片上则泛起了微红的铜色。
“这是什么戏法?”赵文接过铁片,翻来覆去地看着,却看不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