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彦见她不肯说，只当她是有所顾忌，便屏退了下人，令人合上门，方又问“好端端的，仁圣太后的女怎么会找上你？”

“…”苏暮秋依旧是沉默，若说之前她确实怨他，可如今她只是心里苦得窒疼，她宁可让他对不起她，也不想她对不起他，如果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人受伤害，她更希望那个人是她自己。

朱景彦见自己把话说到这个分上，苏暮秋依旧不肯释怀，不安愈，极力克制后的话音依旧掩不住一丝急切“朕现在只问你一句，朕的信任，你还想要吗？”

未免显得老了些。

朱景彦微蹙眉，却是站起往前走去，永寿离宸清不远，加上朱景彦走得也快，没多会便到了，彼时苏暮秋刚刚换好衣服，坐在堂中，等着下人将那血迹清扫净。

苏暮秋抬眸视去，却依旧是结难言，她多希望那嬷嬷说的都是谎言，可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和那张白雪红梅的手帕，宛若一块石压在她心上，让她呼也是困难。

苏暮秋依旧沉默，低束手，朱景彦见她依旧不为所动，迟疑须臾方又“睿王一事，朕并不是有意瞒你。”他是有让何菱先征求她同意的，他只是希望她能答应合他演一戏，可事情发展却并不像他所料的那般顺利。但若不是这件事，他也不会知，原来自己本接受不了她与其他男亲近。

“…”苏暮秋心酸涩，合散是他对她的利用，可最终他还是挽救了不是吗？终归她没有和朱清渊发生什么，最终，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了他的。可她对他的歉疚却是无法弥补的，毕竟，她无法让慈圣皇太后死而复生…

“…”“当初你可是和过世的大巫师呆了一夜，怎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朱景彦若见讽刺的笑语着，心里却有些不安，她这是打算一辈也不和他说话了吗？

听见皇帝来了，苏暮秋抬了一，却只目及那抹明黄时便似刺般皱了眉，别开去。

朱景彦只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介怀，薄微抿。

朱景彦终是凝眉“李月一事，朕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只是她一再无视朕的警告，将后妃关系乃至本家牵连一一告知给了睿王，朕选妃，旨在以她们为媒得到朝臣乃至地方的支持，可睿王却利用她给的信息，反其而行之，以后妃本家为筹，胁迫妃听命于他，你叫朕如何容得下？”

朱景彦对上她的沉默，一丝黯然染在眉间“合散一事，是个意外，朕本无心伤你。”这件事他本不想提起，可她的沉默得他步步退让，终是说了来。

待得朱景彦屋，苏暮秋方起礼了礼，朱景彦扫了一那侧屋地上的血红，知何菱说的是真，便是落座而定“怎么回事？”

朱景彦不知她心中所虑，只当她是依旧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虽说他贵为一国之君，完全没有向谁解释的必要，但他实在忘不了那日苏暮秋近乎冷漠的神情，也无法到苏暮秋说过的那些伤人话视若无睹。

苏暮秋余光视及那抹血红，心底一阵寒凉，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得来。

苏暮秋却是低眉眸，无言反击。

朱景彦见自己几问她都是不答，故作轻松笑“怎么，难不成真被吓傻了？”

“仁圣皇太后昔日的婢突然来找小主，和小主在屋里说了会话，可不知怎么的竟然吐血暴毙了，小主吓得不轻，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