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秋饱怨气的话语,不只是对
前人的申诉,更怀着几分对老天的质问,为何偏偏要让她当什么苏暮秋,李暮秋赵暮秋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是太傅之女,为什么非得和王爷有过婚约,为什么要带着杀母之仇的秘密,既然要赐给她新的生命,就不能给她个平凡的人生吗?
青竹听见声音乍然惊醒,还未回神便见朱景彦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连忙礼颔首,那厢苏暮秋声音平静如风“是臣妾让她歇息的,知语轩不比梦竹轩清静,就算是
才,也难得有个睡安稳觉的时候。”说完便嘱咐青竹回房歇息不必守着。
苏暮秋柳眉微挑,皇帝如果要回崇德殿,梦竹轩在北知语轩在西,怎么也顺不了路去,却也并未说破,只是静候下文。
“…”朱景彦鹰目微眯,却也并未否认。只因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怀疑,苏暮秋这一戏,究竟是将计就计,还是说她心里
本就对朱清渊余情未了,只是她聪明的多
了一手准备罢了。
“呵,皇上终于说心里话了,”苏暮秋薄谑一笑“皇上之所以没有重罚欣
人,一则是因为赵尚书,二则,是因为皇上并未觉得她
错了,不是吗?”
“臣妾已经说过不止一次,臣妾对睿王毫无半分好,何来的所放不下一说,不
皇上所知
的苏暮秋与睿王是如何的情
意笃,如今的苏暮秋从始至终都只看重皇上一个人。”
“这次的事情就此作罢,若有下次,朕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待得行至屋,朱景彦瞥了一
睡着的青竹“这知语轩当
才的比主
还睡得香?”
苏暮秋的怨气直白烈,叫正不知如何开
的朱景彦未语先笑,一面朝里走,一面无奈
“朕就知
你会记恨朕。”
“皇上多虑了,臣妾没有什么想要的答案,一切以皇上为尊就是。”苏暮秋语气太过平静,却更显心不一。
“臣妾惶恐。”
“你若真惶恐,适才怎敢对朕视而不见?”朱景彦微见浅笑,苏暮秋对他恭顺却不谦卑,认错的时候是该礼则礼,有理的时候也从不饶人,似乎并没有将他看皇帝一般。心念及此,却是有那么一二分的轻微闷堵,只怕是她也没把他这个皇帝放
里,不由得沉了眉梢。
朱景彦若见的凝眉,作为皇帝,他能到这份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偏偏
前人还不知足,似乎有些恃
而骄了“苏
人莫要以为都是旁人对不住你,你明知毒害睿王一事是假,不还是前去查看了吗?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碍于份有别,她只能顺从的跟在
后。
那厢苏暮秋在他后,是以没看清他那复杂几变的
神,只是淡淡应
“夜
已
,不知皇上找臣妾有何要事?”
“…”“皇上自己也答应了要给臣妾一个新的开始,那就请皇上当以前的苏暮秋已经死了,现在的苏暮秋是一个新的生命,与所有的前尘旧事毫无
系,皇上甚至可以重新为我取个名字,阿猫阿狗都可以,只要别再把我当
是苏暮秋,我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朱景彦见她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悦,却也未恼,只是屋坐定,笑看
前人“朕刚从梦竹轩
来,顺
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