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她动摇的李梅兰,脸色很是不满,撒着娇的在那跺脚道“难不成娘就不管了我的死活了不成?”
“你这娃子,我何时说过不管你死活的?”郝氏没好气的说她。
李梅兰却知道她这是心头动摇了,在那扭着绢帕的说道“我不管,若是以后我成不了官家太太,那也是娘你害的。”
“你咋这么跟娘说话哩!”郝氏皱眉。
李梅兰则转动了下眼珠,很是委屈的说道“今秋又到了三年一度的秋闱,听媒人说,家生哥可是在学堂先生都夸的。说是今年要被举荐下场哩。如今咱只要拿点银子出来就能攀上的,若到时人中了秀才举人啥的,就是拍马送田产人也瞧不上了。”
说着,她又开始捂脸哭了起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将人送去罢了,若到时我做了秀才夫人,谁人还不高看一眼咱们家?若再论远点了去看,将来就是官家夫人了。有了官身在身的,她一个商人能做得了啥?我想让自家弟弟回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了官家的姐夫,谁傻了还认那跛脚的姐夫不成?”
她故意把图画得很美很远,让一心想被人巴结被人高看的郝氏又将心给动摇了回来。
沉默半响的,终是咬了咬牙道“成吧!一会儿再拉了她过来说说吧!”
李梅兰见目地达到,这才抹干眼泪的点了点头“不过是二十两银子,待我成了人上人,别说二十两还了她,就是帮她都成的。”
郝氏唉了声“你只要记得姐妹情就好啊!说到底,到底是娘当年亏欠了她!”
姐妹情么?李梅兰假意的擦了擦眼,点着头嗯了一声“我记着哩。”
李空竹再推开原身所住的房间,只见里面除了张冷冰冰的炕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出嫁时还有的一个梳妆台,如今也不知了去向。
抬脚走进去,屋子阴寒得跟个冰窖一般,让人直起了哆嗦。
李惊蛰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的说道“大姐你出嫁后,二姐就把这屋的柜子跟梳妆台要去了哩,说是她屋子里的陈旧了,不好用。娘便让她搬了过去哩!”
李空竹不大在意的去到炕沿边上摸了一把。
跟来的李惊蛰见状,又说“大姐放心,自上次回来后,俺一直有给你打扫哩。虽不是每天,但隔个几天都会来清理一遍的,就是炕有点潮,一会我去烧着烘烘,晚上睡时。保你正好!”李空竹点头笑夸了他一句。
正缝了那两人商量好走了出来。
寻着她,见她在这边屋的,就招着手让她过去“这屋子还潮着哩,等烘烘才成。你这会儿累不累?若累了的话,去娘屋里歇一会儿去,或是去兰儿房里,你两姐妹唠唠?”
李空竹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多大会功夫,就想通换了张彩详脸了!
笑了笑“我去娘屋子歇会吧。”
再出屋时,又转头对李惊蛰吩咐了嘴“一会把你姐夫领你那屋去歇歇,他腿脚不便的,这又是挑水又是劈柴的,怕是累着了。”
“天哩,他咋挑上水了?”郝氏亦是惊了一把,唤着李惊蛰道“快快快,去让你姐夫别挑了,这冰天雪滑的,要是摔着了可不好了。”
“是哩。”李梅兰亦是不阴不阳的接了句“要是摔了另一条腿,可不就得瘫了么?”
郝氏拍她。李空竹则比了个一根手指头。
如愿的看到她气红了脸。李空竹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挺着胸,傲扬着脑袋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贱人!”待她出了屋,李梅兰恨恨的啐了一口。
既然敢拿银子来威胁她,真当她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