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地之人,冷道“四皇子有何吩咐?”
“君世子!”来人声音低闷暗哑“主子说,既是着他相帮,怎么也得有所回报才是。”
“哦?”挥手让他起来回话。
来人拱手谢过,起身后从怀里摸出张羊皮地图与一红色瓷瓶“主子着我负责探寻收索三皇子的罪证,这张图是两国边界的地形图。其中有一处是三皇子伙同靖国九王,共同私开的铁矿之处。”
赵君逸愣住,下一瞬,眼中冰寒随之聚起。
那人并不惧他的将那两样交于了他,又道“主子的意思,是希望世子能从中出手相助。毕竟这里位于两国交界,又是世子极熟的一带。”
赵君逸暗压下眼中狠厉。接手过去后。打开地形图细看了几眼。
待合上时,嘴角不由得嘲讽半勾“承蒙四皇子看得起,自当全力效劳。”
说着,又开了那红色瓷瓶“这是…”
“这药是用作缓解世子身上奇毒,至于解药,主子让世子暂且再耐心相等一段时间,说是既是答应过世子,就一定会将其从靖国弄来。”
“四皇子有心了!”赵君逸冷冷的勾起了一边嘴角“君某身中奇毒,平日看着无碍,却确实不能长途跋涉太久。”既是连缓解之药都配好了,这把力怎么也得出了,更何况靖国九王…
他眯眼冷哼,又问那人“不知了何时出发?”
“自是越快越好,来时已耽搁了不少时日,主子的意思,越快查个水落石出,于世子也越快相见。”
“知了!”将瓶子收于怀中,赵君逸着外面站着的守门人送来笔墨。
待写好,又烙上了火漆封好,交于了守门人之道“将这封书信替我送去幸康街道处,交于我妻。”末了又似不放心的添了句“可是知道?”
“自是知道!”双手接过书信后,守门之人抱拳保证道“世子放心,此信定会平安到达夫人之手。”
“嗯!”男人淡嗯了声,挥手着他出去后,这才对屋中之人道“走吧!”
那人眼中虽讶异他的痛快。面上却不显的拱手抱拳一礼。随又先行一步的去到屋中一放置的多宝格处。
伸手轻转上面放着的一青瓷花瓶。
只听咔嚓声响,先头还直平的墙,这会既是裂开,呈现出一扇石板门来。
那人过来,作了个请的手势。
赵君逸眸子轻闪,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半颔了首,抬步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那人看他进去后,亦是快步的跟着走了进去。
“咔嚓!”石板门在两人皆进去后,随着那青瓷瓶一个自动转回归位,再次的合并了上来,恢复了一室宁静。
李空竹直等到夜深人静也未见赵君逸回来。
彼时油灯因着灯蕊烧焦一截,开始变得不再明亮起来。
叹息的将被子拉高,闻着被子里他独有的清洌香气,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嘎吱!”
极轻微的一声响动,令炕上女人耷拉的脸旁瞬间精神了起来。下一秒待翻身起床时。又甚觉有些不对劲的冲着外面轻唤了声“当家地?”
“…是你么?”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心不由得提高了来。不肯定的趿鞋下炕,慢慢踱到刚发出声音的窗口边,不确定的再轻唤了声“当家地?”
“呼呼!”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外面安静异常。
李空竹皱眉沉吟了瞬“难不成听错了?”
喃喃自语的又听了半响,见真没有多余的动静后,就不由得气馁的拍打起窗户来“倒底去哪了嘛,既是连个信儿也不知道带了么?”这般久来的亲密相处,难不成都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