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隆重的开业了。
彼时那反季节的桃罐头一出,就引起了大肆的采购。
除此之外,那冰碗冰棒并凉皮粉丝这些。也大肆受到了另地儿的欢迎。
制冰这方面,李冲替李空竹买来了二十名十二三岁的半大死契小子。
在接受过李空竹的一一考验后,她便将几人分别分派去了临县和临府制冰。
另为保质量新鲜方面,那凉皮跟面筯也在了那两地单独制作。
作坊是李冲负责买的一处不大的地方,招的人是从环城镇的乡下招过去的,为着保密,大家都签了保密契约,一旦泄密,那后果赔尝不是任何人能赔偿得起的。
是以,这帮人一过去,倒也干得兢兢业业。
除此之外,麦芽儿还在初这天找到了她,说是愿去了新店。
原因不用多说,是实在受不了如今越发拿着她说事的婆婆了。
“我是再忍不下去了,当家地也看出来了,说他这几月也认了不少的字儿,跟着会写两笔了,嫂子你看看,若行,就将我们两口子配走吧!”如今她儿子也半岁了,待过几月隔了奶,她也能帮着边带孩子边照顾着点。
李空竹点头。虽说如今人手有点不够,很希望把赵猛子留在了这边跑收货,但也不能不顾她家的事情。
点了点头“正好颐州府那作坊缺管事,李大哥只能先帮着管临县有些分不开身,你看看你两口子何时能走,介时收拾好了,就来跟我说一声吧!”
“不用太久!”麦芽儿红着眼,抱着取名团子的小儿在那抹着眼泪道“我现下就回去收拾着,晚上等当家地回来跟她娘说好后,明儿个一早就能走了!”
“会不会急了点?”
李空竹心下有些觉着不好。这刚发生矛盾第二天就要远走的,任了哪一个作长辈的也能猜到,心下不满吧!
“急就急吧!你是不知道,成天那小见话是说了一堆又一堆。今儿更是激得不行,说什么养儿多年被个婆娘拐走了,他们作老狗的不但不能得了好,还成天的往外陶钱的养外人!”顿了下,她眼泪又飙了下来“她这话,不就是在说我心向娘家么?就因为我娘家昨儿又来了趟,我偷着又给了一两银子的。这就不高兴了,跟炸了毛一样。我拿着我挣的银给,我如何就是吃里扒外了?难不成你让我天天的吃香喝辣,看着我爹娘哥嫂侄儿们的,一个个挨饿受冻的不闻不问?”
擤了把鼻涕的又叹“嫂子,我这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了哩。头两年是新妇,人多多少少会隐着点,如今儿子一生,生活一好,那性子。都全他娘的暴露出来了哩!”
李空竹递了帕子给她抹泪儿,小团子如今能爬了,看他娘哭,嘴里咿咿呀呀着,拿着手指不停的去她脸上抠着。
麦芽儿把他的手捉了下来。
抹着泪儿的觉着心下松了不少。
吁了口气,道“如今说出来,倒是觉得心下好受不少哩。”
李空竹点着头,觉着麦芽儿这人倒真真是个拎得清的。
凭着她如今这般有钱,又与了自已交好来看,她完全可以偷着多给些钱给娘家,让他们做点小生意。或是求了自已给她哥嫂安排个好的工作。
这两点任何一点,都可令了她那娘家好过不少。
可她却一样也没这样做。
若不是她哥嫂无能,好吃懒做,便是她不想引起家人的猜忌或是伤了自已与她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