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让她折寿事情啊!
王太后步到门口,抽出侍卫手中剑,关上大门,隔绝了外面声音,而后几个大步到了君临渊跟前:“你拿着它,杀了哀家!这都是哀家一人之过,哀家只求你杀了我之后放过你妹妹,也放过你自己!”
冷眼瞧了她一下,挂着一脸温和笑意将那剑接了过来:“母后何须如此激动?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就是朕罪过了,这杀母事情,朕怎么做得出来呢!”
“渊儿!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王瑾珍这一世坐下错事多数不胜数,尤其愧对你至深,但是我已经悔过了这么多年,明明是四十岁年纪,却已经两鬓花白,难道我悔恨你就看不到吗?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是渊儿,你就是不为你妹妹想,你也要为你自己想,你这么做,你心中就好受吗?”王太后说着,已经是涕泗横流。
君临渊看着她哭得伤心脸,面上竟然笑得加开心了:“母后,别装了。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为了替皇妹求情,母后可能为任何人想,唯独就不可能为朕想。悔过了这么多年?是悔过吗?不过是为了你两个女儿罢了,怕朕真杀了她们,所以便装模作样,不是么?”
王太后不敢置信退后了两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忏悔,他看来既然是这么回事!而苏锦屏也有点皱眉,君临渊想法实是太过极端了,太后是为他妹妹来没错,可是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太后对他歉疚和关心,他怎么就半点不见呢?真是当局者迷?
王太后又退了几步之后,忽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想怎么看,哀家都无所谓,你只要放了雅儿,你想如何哀家都不管,哀家只要你放了雅儿!”
君临渊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模样似乎是有些遗憾,缓步走到王太后跟前,轻声开口:“母后,你知道雅儿方才说了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王太后也被他这样子惊到了,眉头皱起。
“她说,朕就是杀光了天下所有人,也洗脱不掉那些过去,她还说,朕是这世上肮脏下贱之人。母后,你说,朕还能不能饶了她?”
苏锦屏也是呼吸一窒,想起上次君临渊险些被皇甫怀寒…而后那个生气样子,加上太后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反应,还有那一日,后宫僻静地方看到场景,再联合今日“肮脏”、“下贱”两个词,还有他那阴狠毒辣性格,难道君临渊曾经被人…想到此处,她已经不敢再想。若真是那样…
只是,她不知道是,君临渊所经历,比她想象,还要惨烈多!
太后也显然没有料到君梦雅会说出这样话,一瞬间竟是脸都白了,自己对她说了无数次,不论如何,都不要将那件事说出去,她竟然还是说了!有些颓然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梦儿没了,雅儿也要没了。“哀家只求你,看她是你亲妹妹份上,给她一个痛!”
“母后,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七年前,这句话,朕也对你说过?”冷艳面容上,忽泛出一抹祈求,眼中盈满了莹光和痛楚,和当年一般无二。
那些呼声,都犹言而,没有一天不他脑中回荡,即便是梦中,也是挣脱不得!
王太后闻言,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她当然记得,他忘不掉,她又怎么能忘得掉,都是她当年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才造成了今日局面!
苏锦屏顿时感觉自己呼吸都凝滞了,难道真是自己想那样?
“那…”一字吐出,太后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刚刚进门时那股子凌厉傲气也消失不见,颓然开口“那,你想怎么样,你想把你妹妹怎么样?从前你一直惯着她们,哀家就知道,这是因着你心中有恨,想宠坏了她们,再将她们送到危险境地。你若只是要把你妹妹嫁到南疆,哀家也都不会多说你什么,能不能南疆活下去,那都是她自己事,可是你现把你妹妹关到冥引居,你到底是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