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夷馆不是给外国使臣们住地方吗？怎么？连传教人也可以住去？”这四夷馆当日还是穿越历史小说中看到，因此宁纤碧略微了解一二。

宁纤碧难掩失望，玻璃镜都金贵成这样儿，还指望着市面上能有玻璃卖吗？不用提那些专业培养基和试什么。她叹了气：果然，还是自己太想当然了。

娘二伯娘暗地里都打起了主意，恐怕这些女孩对沈千山如此心，背后也少不得这两位母亲教诲。

“原来是这样。”宁纤碧，暗传教士啊，如果他们当中有专研医术，说不定从他们那里就能看到简易玻璃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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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宁彻守笑：“这玻璃确是个好东西，看着玲珑剔透，也难怪六妹妹喜。不过别人若是喜也就罢了，你要喜话，不如去找沈三公，听说因为大长公主病，他七岁时候，就经常四夷馆，专门和那些洋人打，也给大长公主过几回洋药，只是收效甚微，那些四夷馆传教也好，外国使臣也好，对他可都十分客气呢，你想要玻璃，大不敢说，一些小，说不定是有。”

“原来是这样。”

宁彻守见她连这个都知，也不由得微微讶异，笑：“都说六妹妹看书，果然知也多。四夷馆确是给外国使臣住地方，不过因为这些人和咱们太不一样，贸然放他们别窜，说不定就被当地人当妖怪一样打死了。因此那些外国使臣和传教士们但凡来到咱们大庆朝，都要先去礼挂单，取得一分凭证，作为行走保障，又因为他们是什么神使者什么，连那些使臣都非常尊敬他们，所以皇上为了不堕国威，显示我泱泱中华气度，就各省都修了四夷馆，专供他们住去，京城传教士和外国使臣们，就是一起住皇城东面四夷馆里。”

宁彻守笑：“这几年海船略多了些，倒也听说广州那边时常有些稀奇洋货过来，只是这玻璃我却没见过，听说有外国使者，献了十二面玻璃镜，那镜可比咱们铜镜清楚多了，人照上去，一儿也不模糊，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只是恐怕除了几个亲王府，别人家也未必能见到。统共里才有十二面，多也就是赏赐了几个亲王吧。若是广州那边洋货，这东西太过贵重，又太易碎，商人们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想到此，只觉意兴阑珊，忽听门帘响动，接着玉儿走来，将宁纤碧放屉里那个香瓶递给姜老太君，众人传看了一会，都是啧啧赞叹。宁纤碧却看也不看一，走到宁彻守边，小声：“二哥哥，这香金贵得很，那玻璃瓶也很贵重么？咱们京里有没有卖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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