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着他这般羞辱于我而无动于衷,就这样的烂人,怎能与我们为伍?!”
楚王沉了脸,睨了关青岳一眼没说话。
冯念白看出楚王心头不悦,顾念着两家的交情委婉提醒道:“关世兄怕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吧。”
关青岳皱眉冷笑“表弟这会儿是要拿王爷的身份来压我,可你别忘了,你能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关键还要看我家。”
楚王气极反笑,冷声道:“表哥可还没当上威国公呢,在寡人跟前说这话怕是早了。”
“关世兄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冯念白讽刺道。
“你们什么意思?”关青岳噌的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向着外人了?”
楚王按捺下心中不快,想着这表哥在圣上跟前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便起身将关青岳按坐下,道:“表哥稍安勿躁。”随即对身后的随扈道:“你们两个将此人好生送回家里去,务必小心。”
“是,王爷。”
凤移花一走,楚王便道:“表哥心里该清楚才是,羽林大将军于寡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你今日却是失态了。”
“何止呢,有你在中间打诨,王爷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串通一气了呢。”
关青岳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搅合慌了楚王的事儿,心中窃喜,面上却赶紧做出一副知错了的模样,拱手致歉“王爷,方才确实是我的不是,只是,对于此人,我真是羞于与之为伍,你们不知他有多可恶,这一年之中尽是找我的麻烦…”
为彻底打消楚王的念头,关青岳便把这一年多里在凤移花手里吃的暗亏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添油加醋,尽是往坏了说。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关青岳说完了,楚王却双眸精亮,微微激动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若能入我囊中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冯念白也是连连点头“于人情世故上,于弄权玩术上,此人高妙。王爷,听我一句,若此人不能为您所用,您必要…”他比方出了一个杀的手势。
关青岳一霎怔住,忙道:“王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人很是可恶,他…”
“寡人能明白表哥的心情。”楚王安抚道“只是还望表哥能以大局为重,暂且抛开私人恩怨,为寡人将他拉拢过来。”
弄巧成拙,关青岳悔的肚肠子黑青黑青的,脸色难看到了难以维持笑脸的地步,猛一拱手道:“王爷,臣不舒服,先行一步。”说罢便踏出门去。
看在威国公他舅舅的面子上,楚王也不同他计较,只是仍禁不住道:“关表哥不如那人良多。”
这时关青岳并未走远,还在门口徘徊,听得楚王这样说,他蓦地攥紧拳头,额上青筋直冒。
“王爷有所不知,他二人可是同一期的考生,那会儿虽是关世兄得了状元郎,凤兄得了探花郎,却是圣上瞧着那位的相貌着实俊朗非凡,心中爱赏钦赐的,还有一场辩论,关世兄也输的是哑口无言,颜面尽失,臣猜想,他二人的冲突该是在那时就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