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刮子抽了上来。
“府上的小狼蹄子我可是见多了,你在夫人的面前还敢隐瞒事实这是在作死不成?!”杨妈妈恶狠狠地道,她攥着头的手更加用力扯得浣纱一下子扬高了头,眼中满是泪水,而杨妈妈的声音带着恶毒“大小姐不止是夫人的心肝儿肉,也是老夫人的心肝儿肉,大小姐就算是少了一根头丝都是大事,你还不给老老实实地招了!”
浣纱吃疼得紧,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是要被生生地抓下来的,她一下哭出了声来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不是奴婢不想说而是大小姐吩咐了不许奴婢说啊,说了就要将奴婢卖了的。”
苏氏听到浣纱这么说就知道这一定是出了大事,如果不是大事卿玉又怎么不敢让她晓得,这一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才会如此的,她心中是越的紧张,朝着杨妈妈看了一眼。
杨妈妈又攥紧了几分“你还不老实,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了,你再不老实,到时候不等大小姐将你卖出去夫人就先将你杖毙丢去乱葬岗,让你变成那无主的孤魂!”
“真的真的,”浣纱痛哭流涕地道“奴婢真心没有要隐瞒夫人的意思,大小姐她…大小姐她…夫人你去瞧了就知道!”
浣纱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安卿玉莫名大了肚子这件事情说出口,她深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要是说出口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到时候受那披头之苦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浣纱想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倒不如让苏氏自己亲自去瞧瞧来的好些,这样自己也能够少吃些苦头。
苏氏这眉头蹙得更深,她示意杨妈妈放开浣纱。杨妈妈松开了抓着浣纱头不放的手却是一把将她往着角落里头一推,浣纱的腰撞到桌角这疼痛一下子蔓延了全身,腰身仿佛是要断了一般,但比之更疼的是自己的头皮,几乎整个头皮更是钻心地疼几乎连碰都是碰不得的。
苏氏站起了身领着杨妈妈准备去安卿玉那边看上一看,浣纱晓得自己现在已经是问题一堆了,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顺着小姐的意思去买那堕胎药还是如何,她有些怯怯地看去,想了想之后还是跟在苏氏的身后一同回了院落去了。
安卿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管她再怎么忽视都是忽视不掉自己这一颗肚子,她甚至有些后怕地想着自己要是这吃了药剂要是不管用那可是要怎么办才才好,她可以装病一天两天不见人但总不能永远都是不见人的。而且她这一装病少爷不是什么完全之举,到时候如果府上请了医者,这一诊脉之后自己就完全是糟糕了,到时候那些个蜚短流长只怕自己就只能上吊了。
安卿玉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肚子,恨不能将自己肚子掐平了才好,但不管她是在怎么掐怎么捶这肚子依旧是故我地坚挺着,诚心像是要同她作对一般,倒是将自己掐疼了捶疼了。她到后来的时候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半点的主意,只得是嘤嘤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心中满是无助,一种不敢对旁人说也不敢叫人方向的彷徨,她不明白这天底下有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就她一个人会变成这样,完全大可以去让别人变成这样的不是吗?尤其是那个摇铃医,最好是应该让那个该死的摇铃医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这样一来她就算想要呆在无双城之中也没有办法呆下去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啊!
苏氏刚走到安卿玉的房门口就听到了从里头传来的哭泣声,这哭声破碎无比,却足够叫苏氏胆战心惊了,难道是卿玉在哭?苏氏惊讶极了,自己这个女儿也可算是坚强的一个人,这十多年来事事顺心就算是遇到什么挫折的时候也没有瞧见过她落下过一滴的眼泪。可现在自己竟然听到她在哭,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