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单手托腮看着容辞,一派要他说的模样。
容辞摇了摇头,一派镇定地道“也没有什么,只是随便叹了一声气而已,姑娘不用介怀。”
容辞哪里是能够跟素问说——我这叹气是因为我觉着姑娘你委实反应太过迟钝了,我这巴巴地同你看着,要是只是想请了你为我诊治又怎会将两个随从都遣开了独自一人陪你在这里畅聊呢。
容辞知道有些话不能太过操之过急,说开了反倒是觉着有些不大好的,他看着素问,转换了一个话题“到底是什么药物,竟然是那样的矜贵,是要三十年才长成?”
素问听到容辞这问话,她像是想起了一些个不怎么欢喜的事情,这眉头蹙的死紧,又是饮下了一杯酒水之后方才道了一声:“洗髓草。”
容辞听到这药名觉得有些古怪,他这些个年之中所吃的那些个药物也算多了,这听过的,见过的药名没有上千至少也是成百的,但这洗髓经他倒是听说过的,这洗髓草这种药名,他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过,这药名听起来似乎是觉得是同洗髓经有着什么关系一般。
素问见容辞那种神情也知道他这心底之中是在想些什么“少林寺的洗髓经的确是上层的功夫,但是这一贯都是少林寺不外传的功夫,而这洗髓草来着南疆,这其中的功效比之洗髓经有过之而不及。反正这有些东西,说多了你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就是这样吧,这洗髓草三十才长成一次,因为南疆之中之前发生过一些个内战,所以今年所出甚少,几乎大半的洗髓草已经灭绝,未来这三十年内能够动用的洗髓草全都在我的手上,而这洗髓草的分量只够救一个人。”
容辞听到素问说起这洗髓草又听到南疆这两个字,他心中不免想到的就是当初在素问身边的那个护卫挽歌所说的那些个话,素问曾经闯入过南疆的禁地,同南疆的那个族长还有一些个关系所在,也难怪刚刚素问在说起这些个事情的时候神情会是变得这样的不情不愿,像是提起了一些个叫她分外不爽的事情似的。
容辞心中有些困惑,他很想知道当年的素问在那南疆之中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同那南疆的新族长之中又是如何,但这些个话到了他的嘴边,又是一下子问不出口了,他到底和素问之间还没有熟络到那种程度,交浅言深这种事情如今还是做不到的。而素问在说完那些个话的时候,她也止住了话头,没有是同容辞再说下去,似乎不想要再接着这个话题了。容辞也知机地没有再开口,他看着素问。
素问饮了几杯酒,其实这自斟自饮是一件极其没有意思的事情,这东西要抢着吃才够味,这酒要两个人或是几个人一起喝才够劲,就她一个人在这边自斟自饮着,这独酌的味道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而素问也不想一个人喝到酒气熏天的地步,她虽是饮酒,但一直以来也可算是克制的,再加之在护国寺之中她也是同莫氏同榻而眠的,自然是不想喝得那么醉醺醺的叫莫氏担忧。这更多的也是不想让莫氏念叨,莫氏虽是疼爱她的厉害,但这一旦念叨起来的时候,倒是半点也不安生的,她还是想要清静清静的。
“这酒我喝了,若是没有什么旁的事情,我就回房了。”素问放下了酒杯看着容辞道“夜晚更深雾重,你这身子虚乏,最好还是不要呆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