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亚咧开嘴，笑了笑：“我的课程很贵，每天至少要五百金币。”

咣当一声，人偶的无声无息地从上脱离，摔在地上，弹很远。颈的切平如镜，宛如被利刃剖开。

冰刺般的杀意随着这一笑，消失了。

纳亚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滞，他猛地冲地上吐了痰，冲着桌边的两个男人吼了一声：“你们说呢！老伙计！”

李察和人偶而过，左手划若有若无的轨迹，过人偶的颈，然后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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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亚笑得更兴了，说：“聪明的孩！可是最好再给我其它的理由，我有时候会为了钱作事，有时候却又不。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最好不要猜测我现在是不是只想要钱。”

李察掏一个致的附钱袋，打开，把一堆闪亮的金币倾倒在吧台上，说：“我准备了一千，所以，把你会的都教给我！”

吧台后的男人停止了拭酒杯的动作，目光向上看着墙上摇曳昏黄的蜡烛，显然陷了某回忆中。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李察，说：“灾刃是我以前的绰号，已经很久不用了，现在我叫纳亚。你能够知灾刃，那就算是朋友了，虽然我很好奇，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跑到这里来想什么。”

“因为我觉，或许很快我就需要用上它了。”李察说。

“红胡，你休想！”纳亚咆哮着，一把将吧台上的金币全扫到自己的袋里，生怕动作慢了又会生变。收了钱之后，他望向李察的目光终于略有不同，沉了一下，才说：“我要教你的并不仅止于杀人，而是毁灭生命的艺术，现在就开始吧。”

“我准备了学费。”李察说。

“我想学杀人。”李察的话一向简洁。

清晨时分，李察回到了自己的居住区。在走向卧室的途中，他又看到了那伤痕累累的钢铁人偶，毫发无伤的浑圆格外显。看着这架载满了伤痛的人偶，李察忽然叹了气，自语说：“以后…再也不需要你了。”

左边的男人放下酒杯，说：“那两个都是疯！如果你对小李察了什么，就是逃到地狱里歌顿那家伙也会把你揪来的，然后殿下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一千年里都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李察掀开了斗篷的罩，说：“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想找一个人。”

“灾刃。”话一，李察忽然觉到象是掉了冰窟，瞬间被冻得僵，一手指都动不了！除了，似乎全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而且袭来的寒气中带着尖锐的刺意，如同有千万针在狠狠刺着他的肌肤。这是李察第一次知杀意的滋味。

“找谁？”吧台后的男人好象有了兴趣。

李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叫李察，李察。阿克蒙德。我的老师是苏海殿下，父亲是歌顿。阿克蒙德。”

“因为我只带来了今天的金币。”

纳亚了，没有再追问原因，而是说：“这里是蓝，哪怕只是最外围，也是蓝。所以…”

李察环视一周，已经把酒馆的情形尽收底。吧台后的男人一边清洗着杯，一边瞥了李察一，说：“小家伙，你妈妈没告诉过你要成年后才能喝酒吗？当然，你要是有钱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你倒两杯。”

“为什么？”

纳亚漫不经心地看了成堆的金币，玩味地笑了，说：“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带着这么多钱，还跑到一个杀手的老窝里，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吞了吗？我知多半是那个最喜画女人的家伙介绍你来的，可是那家伙是个骨，本无法相信。所以，小家伙，现在你来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不应该直接杀了你。”

右边的男人把风放回碟中，看了看小李察，说：“你不觉得这小家伙很有趣吗？教这么一个小家伙，一定很有成就，何况还有钱赚！如果你嫌钱太多的话，就脆给我吧，反正灾刃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天晓得你还玩不玩得动快刀。而我现在正好缺钱！”

，有一没一的喝着酒。酒气很烈，味却十分冲鼻，想必价格相当便宜。而他们下酒的东西是小碟薄薄的风片，不知是什么，但是得完全脱的样，让人看了就没什么胃。可是两个男人却很仔细小心地挑起一片，放在嘴里，使劲咀嚼记下，还要回味回味，才会狠狠地几大劣酒下肚。就这么一小碟下酒菜，看上去就是一整晚都吃不完。

如同时光凝止，桌边的两个男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保持着正拿酒杯往嘴里倒酒的姿势，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拎着片薄得几乎透明的风，举在半空中。不过他们显然不象李察那样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虽然动作静止，目光却都落在小李察上，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