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自然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走廊上忽然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侧耳一听,刚好停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纵然秘书们都在猜测到底何方神圣敢在这时候送上门来当炮灰,却没一个人敢伸出头去张望。
姬牧晨两手插在外套衣兜里走进江盛潮的办公室。
他站在狼狈的空间里,更显得冷静自持,玉树临风。
江盛潮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现在他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觉得任何来人都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
“投标失利,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姬牧晨眉眼带着坚毅地说道。
“失利”两个字像尖刀一样刺向江盛潮的内心,他随手抓起桌上死里逃生的烟灰缸就朝姬牧晨砸去。
姬牧晨身形灵活地一躲,烟灰缸“嘭”地一声与墙壁相撞,碎成两半,滚落到乱七八糟的地毯上。
面上无波,姬牧晨的心里却渐渐浮出嘲讽: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手无寸铁的男孩子?被关在黑屋子里,任他这个亲生父亲拳打脚踢?
江盛潮摔了大半天冬天,此时已经筋疲力尽。
“本来以为有苏应衡在中间牵线,这个项目就能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人截了胡!”江盛潮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是当然,雷利集团价格给出的条件比津华实业上浮百分之十,即使有谈耀文,可其他人眼又不是没长眼睛。
谈耀文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想想姬牧晨心里就一阵爽快。江盛潮可是在董事会立下了军令状。
这次的招标直接关系到他在董事会的支持率。
现在功亏一篑,只怕三房的人快要笑掉大牙。
“我们的标书已经趋于完美,怎么可能失利!怎么可能!”江盛潮仍然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姬牧晨俯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清理干净。
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终于尝到失去的滋味了吧!这本该就是你不择手段的报应!
夺标热门的津华实业却爆了冷门,第二天股票直接跌停板。
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后续善后事宜。
对于高速公路收费项目,津华实业前期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
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矛头直指项目牵头人江盛潮。
更有人跳出来说要召开股东大会,暂停江盛潮在公司的一切职务。
江盛潮面临着从未有过的职业危机。他只能把这件事拖到底:“连谈副省长都说我们的标书万无一失。这件事,肯定有人泄了底。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