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难得他自己提來,她当然答应,只不过这迟到的婚纱照,真的有意义吗?
“听话,预防一下,你再病了谁來照顾我?”
去年在他家里的房间看到床摆着他与萧天
的合照,她就说要拍婚纱照,但是江浩沒有答应,连说的
月旅游后來也不了了之。
大年初四的街,天空中零星飘着雪
,这景是绝对的
,但这气温,绝对能把人冻惨。
乔心唯愣愣地看着他,确定他说得很认真,她问:“你有时间?”
而今,又一次重冒來袭,他却
觉幸福满满。
江浩退了一步“好,这个听你的。”
下午的内景倒是很惬意,欧式的殿堂,韩式的落地窗,两个人默契十足,摄影师一边快门一边夸他们,连连翘起大拇指
赞。
“一边旅游一边拍照确实沒时间,但是光拍照还是可以的嘛,一天的功夫,咱拍个简单的,最漂亮的,不就行了?”
“好,外景结束,下午转内景,大家辛苦了。”
江浩拉着她的手,说:“真沒关系,我要么不
冒,
冒起來就很严重,以前有过几次,正常的,39度真不算什么。”
“喂,你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说话,怪怪的。”
“什么不算什么,你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呢?唉,那你别动,我去拿冰袋给你冷敷着,要是半夜烧得厉害,还是得去医院。”
乔心唯打掉他往下摸的手“去你的,病了也不老实。”她从衣柜里拿了上衣给他
上,扯了被
将他盖好“你给我乖乖躺着,我去拿温度计,要是烧得
了要去医院打退烧针。你别动?你要是烧傻了我怎么办?你别动,再动我给你一拳。”
说拍就拍,江浩的事风格就是雷厉风行,只要他决定的,只要他上心的,速度都会很快。
而上一次重冒是在两年前,在国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
患重病,那时候是意志力最脆弱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特别特别想念家里的父母。
“还不是你非要赶在这时候拍,我冒了你负责啊,阿嚏!”
“你也吃,预防一下。”
乔心唯嘴角都笑弯了,满赞同“好耶。”
“这病毒只会传染不会转移,我都沒冒怎么传染给你呢?”乔心唯伸手在他额
上一摸“哎呀这么
了,江浩你在发
烧啊。”
后來终于退烧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军医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了笑说自己沒有烧傻,只是觉睡了一觉。
他刚从浴室來,就像往常一样,只穿了一条休闲的长
,上
是
着的,这都习惯了。
“我负责我负责,你的一生我都负责。”
晚上回到家,江浩开始痛,泡了一个
澡也不见好。
乔心唯只希望摄影师真有令腐朽化为神奇的本事。
“我不冒我吃啥。”
摄影师一说话,江浩赶接过旁边助理手里的大衣,给她裹住“冻坏了吧,走,赶
去车里。”
“把药吃了。”
江浩病怏怏的,病來如山倒,平时再悍的
,一病起來也够呛,他躺在床上,拉着乔心唯不让走“沒理由啊,我
绝对比你好,你是不是也在发烧,我摸摸。”
车门的手,一下一下搓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天,39度,上医院吧。”
乔心唯推着他往卧室走“你赶回屋里躺着去,发个
烧还不穿衣服就
來,再受凉了怎么办?快
,别墨迹了,穿上衣服。”
“怎么不算了,39度呢。”
尤记得四年前,他在特训营里冒了,发烧40。3度,人都是昏迷的,大雪封路沒法去医院,打了退烧针都不见好,军医沒办法了,就地找來刚化了的雪
给他
降温,忙活了两天两夜。
乔心唯有儿小小的幸灾乐祸,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哎呀我说,怎么是你中招了啊,你不是堪称从大雪山
來的吗,我都沒事你怎么
冒了呢?”
“老婆,我们去拍婚纱照吧,个大照片挂在房间里,多喜气。”
“就是啊,我也纳闷,是不是你把病毒转移了?”越來越严重了,说话也有了重重的鼻音,他很少冒,但是一旦
冒,必定是重
冒,他有一
不好的预
。
“不用,这不算的。”
她转去找药箱,江浩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背影,心里说不
的甜
,第一次
觉到,重
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