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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君垂眸下去看着她微翘的唇角,心里一则无奈,一则又满足甜腻的厉害。
他抬起她的下巴,再去吻她的唇。
褚浔阳的面色酡红,仰着脸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就拽着他的衣襟将他往旁边一带,放倒在了旁边的一张软榻上。
延陵君的衣衫凌乱,她便欺身而上,靠在他身上,手指戳了戳他外露的锁骨,眸子里光影绰绰,竟是透着鲜明妖娆的蛊惑。
延陵君只觉得喉头发紧,手掌隔着衣物压在她的腰后,将她用力的压向自己,让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对她的渴望和热情。
“不到床上去吗?”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的问。
“不去!”褚浔阳答的干脆,尾音却隐隐拐了个弯,软软的一根羽毛又从心上挠过了一样“床上好多干果,硌得慌!”
延陵君哑然失笑,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可是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样——
真的好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计较的?”褚浔阳随口道,半点也不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觉得不好意思。
她的手指戳戳延陵君衣衫不整的胸口。
延陵君就势将她的手掌压下,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为她狂烈的心跳声。
褚浔阳的手掌被灼烧的厉害,不由的怔愣了一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他心跳的节奏颤抖了起来。
她突然就有些惊慌无措了起来,不由的抬头对上延陵君的视线。
他的目光火热,胶着在她脸上,眼睛里燃烧的炽热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了一般。
“君玉——”褚浔阳迟疑着开口,声音里面突然多了几分不确定的颤抖。
“蕊宝,从我第一次遇到你,就开始义无反顾的等这一天了,不要觉得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仪式,你的心意固然重要,这个名分我也很在乎。不止你是要承认,我更需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认可,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割舍不掉的牵挂和要挚爱相守到老的那个女子!”延陵君道,她的声音低哑,甚至还带了急促的喘息声,但是每一个音符吐出来,却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的手指穿插入发,压在她脑后,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细密的亲吻的她的发顶,原本坚毅的语气就又变成了玩转呢喃“谢谢你肯来我的身边,谢谢你跟我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婚礼,谢谢你——”
我们终于这样的走到了一起。
不管你的心情到底怎样,但是我知道,从今天的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它所需要的圆满。
红烛烈焰,嫁衣如火铺洒了满室春光,女子的身躯如是这荼蘼花海中崭新绽放的花蕾,以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将这新房里的天地陷入一片唯美到近乎不真实的梦境里。
次日一早,小夫妻两个都早早起床,几个丫头捧着洗脸水和衣物进来,看着睡榻上凌乱铺洒了一片的嫁衣和堆满各类干果却依旧保持整洁的床铺,一个个都神色微妙的红了脸,使劲低垂着眼睛忙碌起来。
褚浔阳耷拉着绣鞋去旁边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