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你人还在病中,不在凤鸣宫静养,就这样跑出来,像什么样子?”崇明帝不悦道。
那一次的中毒事件一折腾,陈皇后的身体就每况愈下,现在十分虚弱,平时多走两步就喘不过气来,这会儿虽然人也是摇摇欲坠,心里却被一股强大的怨念支撑着,只就愤恨说道:“臣妾是在病中,却不是就这么死了,只要臣妾还有一口气在,就容不得任何人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的横生事端!”
她说了两句话,就又气喘吁吁。
常嬷嬷想要过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然后跪了下去,强势说道:“皇上,臣妾的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以来,兢兢业业的办差事,虽无大的建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的为人,难道陛下还不清楚?说他要对二皇子不利?连晟才是您亲封的太子,二皇子又一直老实本分,他又何必这样的多此一举?”
话音才落,外面又气急败坏的闯进一个人来,却是满脸阴阳怪气的风乾。
“永定侯是犯不着和二哥过不去,但是借由行刺二哥一事,却能嫁祸于人,叫你皇后娘娘从旁渔人得利啊!”风乾说道,大步走进来。
他才在太后那里受了气,正有满腔的怨念无处发作,偶然听说了华家这里有事发生,也就不管不顾崇明帝的禁足令,紧赶着过来要踩风连晟一脚。
“皇上命你闭门思过,你却公然抗旨不遵?老四,你也太过放肆了,还有没有将你父皇看在眼里?”陈皇后怒道。
“哼!”风乾冷哼的一声,完全不将她看在眼里,同样也是在她身边给崇明帝跪下去道:“父皇,之前行宫之中,连着出现母后被人下毒栽赃我母妃的事情,和后来二哥被凤鸣宫的人明目张胆的行刺的事件,两件事都和母后有关,父皇难道不觉得蹊跷吗?明明没有搜到任何的毒物,母后宫里的人却一口咬定是我母妃害她,那个节骨眼上,又有刺客公然带着凤鸣宫的信物去行刺二哥,试问一旦这些证物当时就被呈送父皇,父皇又会怀疑是什么人的作为?父皇,我母妃蒙受不白之冤,在后宫之中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既然今天有着诸多疑点暴出来,那么儿臣斗胆,就在此恳求父皇,彻查此事,也好还我母妃一个公道清白!”
风乾的语气,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厉,分明就是挟私报复而来的。
陈皇后恼羞成怒,指尖颤抖的指着他,骂道:“你放肆!本宫是你的嫡母,你竟是公然跑到这里来指责本宫,乱扣帽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你果然是良妃的好儿子!”
“嫡母?母后,你还是先想办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再叫儿臣做嫡母一般尊重您也不迟的!”风乾道,愣是当众抛出了一刻不软不硬的钉子。
这里几个人,全都乱了套,吵闹的不可开交。
崇明帝的脸色铁青,怒喝一声“都给朕闭嘴!一个贵为皇后,一个身为皇子,你们都还要点脸面不要了?”
风乾横竖是无所谓了,闻言就紧紧的闭了嘴巴。
陈皇后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的,捂着胸口道:“皇上,您且听听这个畜生说的都是什么话?就算再不济,臣妾也是您亲封的皇后,当着您的面他就敢这样的顶撞臣妾,臣妾——臣妾——”
她说着,胸口就被火气顶的生疼,压抑着几乎很难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