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说

苗苗凑了过来，用小手拿起我的手，用自己掌大小的小脸蹭了蹭我的手，她没看我的睛，只是小声的说：“过去了，臭驴，都过去了，乖，不要想了，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

我闭上睛，喃喃的问了一声：“我昏迷了几天了”

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或许在她心里，这本就是天方夜谭吧，是啊，这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故事，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刚刚经历的生离死别。

二哥不知啥时候来了，坐在我病床上，闷着烟，过了许久，他问我：“知对方是谁吗”本来好好的我，听见二哥这话莫名动，我仿佛又像是听见了左麟那送我去的时候，让我好好活的遗言，我知，我要是说了白虎，二哥肯定会自己一个人杀白虎里面，就算是死，也要把那白虎一个飞狗

二哥是第一次见到苗苗，像是二哥这么的人，啥时候都不肯亏待自己里面那东西的人，别是对大长，对段红鲤，哪怕是现在的苗苗，都是一不看，哪怕是天仙一样的人，二哥没文化，是个糙人，可比那赵鑫狗娘养的一万倍

我跟二哥打车去左麟家，可是距离那还有将近一公里的时候，司机就告诉我们，前面堵车，让我们自己走着过去，二哥怕我上的伤发炎，帮我打着伞，这一路上堵住了不下将近一千辆车，偶尔有人来，都是穿着黑西服，带着黑墨镜的打扮，有人还别着白。

我咳嗽了一声，说：“不知，谁晓到底是谁。”二哥知我的心思，完烟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左麟，真是个爷们”

我看了苗苗一，说：“苗苗，能帮我去买黑西服吗，越正式越好，还有鞋，白衬衣，在你现在的能力范围内，买最贵的。”

我没说话，她自己钻来了，门看见我现在穿着她刚买的衣服一下尖叫起来，像是疯了一样跑到我边，喊：“你不要命了你穿这个嘛，你，你，你到底想什么”

我轻轻推开苗苗，说了声：“送葬。”

是啊，真是个爷们，芳百世也好，被人传颂也好，用人命换来的名誉，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待见，我宁愿左麟活着，哪怕是被人戳一辈脊梁骨，白虎，白虎

二哥后来就没说话，两人就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他是一接着一的烟，邓苗苗的这一回，一整盒烟都了去，我问他要了最后一，刚想上的时候，苗苗冲了来，一把夺过我的烟，骂：“臭驴，你是想死不成”

我想冲着苗苗笑笑，可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苗苗见我这样，也舍不得生气了，声语的说：“臭驴，等你上的伤好了再，好不好”

我跟二哥说：“二哥，帮我换衣服。”

我让苗苗先去一会，苗苗像是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低声嘟囔了一句，跑了去。

二哥掐灭烟，站起来把苗苗买来的衣服解开，然后把我被掀开，我自己都不知，原来我没有穿病服，上大片大片的绷带，不少地方还往外渗红了纱布，怪不得苗苗刚才脸红，情这些天都是她跟大长照顾的我。

今天是tj市的大日，不会降半旗，不会史册，甚至有不少当权者会拍手称快，雄踞tj将近二十年的最老牌的黑社会老大被仇人砍死，天依旧下着雨，是那小雨，整个tj市都笼罩在一层云之下。

我没回答她，给二哥和她相互介绍了一下，苗苗很聪明，她敢叫傻个傻大个，但绝对不敢跟二哥起外号，虽然二哥不会对他什么。

白衬衣很难穿，上的纱布太多，好容易穿上了，背后还有侧那块立被殷红了，现在每动一下，上就像是重新被刀割一下一样，疼的我一直凉气。

苗苗这次乖的像是小猫一样，了，去。

苗苗小声的说：“这是第三天了。”我睁开睛，重读了下，三天了。

我没听苗苗说的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三天了。

我最后把脚到鞋里面去的时候，松了一气，我第一次没有站起来，真疼，二哥就那么看着我，一没有过来扶我的意思，苗苗这时候在外面有不耐烦，喊：“臭驴，你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