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还是联系不上杏杏。李时本想介绍芹芹直接去自己的店里先帮着看看门，给三个店员饭啥的，估计自己从西回来，该张罗公司的事，芹芹这样吃苦耐劳的员工都是急需的。

“那烂杏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那么相信她，这里边不是有别事吧！”李时心里相当别扭，自己怎么会陪着一个女孩去那营生呢！

挂了电话，急火燎烧地叫李时：“快晓明哥，杏杏叫我过去。”

芹芹一笑，居然有惭愧似的：“不是说过她把客都给我定下了，客已经去了，我过去算上工。”

“回去回去吧，联系上了跟她说定，明天你再过去也不迟。”

李时听着这个别扭，上工？

俩人在城里闲逛，芹芹时不时打杏杏的手机。

那继续联系杏杏，她不可能消失，总有开机的时候。

俩人打个租车，芹芹把纸条递给司机：“师傅，去这个地方。”

“昨天晚上有个包宿的把她的手机关机藏起来了，天亮了还不让她走，又包了她一天。现在她刚回去，这不给我打电话。”

“晓明哥。”芹芹攥着李时的手“看在小妹面上，以后请你嘴下留情，不要对那些特殊职业者有偏见，理解一下好不好！”嗯，李时，对啊，自己那样说杏杏，芹芹岂能不心惊？

不等到那里，烂杏又打过电话来：“到哪里了，客人都等急了。”

想想芹芹的苦难经历，是怎么一步步下定决心这个行业的，觉得自己确实有太狭隘了。

李时正跟芹芹商量晚饭应该吃什么的问题，芹芹的电话响了，电话屏幕上分明显示的是“杏杏”二字，芹芹从背包里找纸笔，一边写一边：“好好，记住了，上过去。”

芹芹很理解晓明哥此刻的心情，认为他肯定是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她抓着李时的手：“晓明哥，真难为你了！

可是看看芹芹一心去找杏杏，非得信守她的诺言，而且自己给芹芹卜过一卦，知她没有在那场所一次的经历，也很难祛除命运的咒。

自己不要说些讽刺挖苦，打击人格的话了。

李时问她：“我被你搞得很，杏杏这人我觉得越来越不靠谱，到底怎么回事，她明明跟你联系好了，为什么一整天都关机？”

不知不觉天黑了，又该吃晚饭了。

李时拍拍芹芹的手，送给她一个宽厚的微笑：“好，我理解，你一下提醒了我，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总是个人，虽然声声说自己的心早死了，能是死的吗！活生生的人，自甘自愿把自己折价售，不是被无奈，谁能走上这一步！

租车在一个街停下：“到了，是这里。”

客人！李时心里依然别扭，为什么不说“客官等急了”脑海里浮现一个老鸨形象，还是古装戏，一脸褶风无比，手里甩着手绢。

“烂杏不是又耍什么样吧，跟那样人格有问题的人打，你得多个心。”李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见。

李时付车钱，芹芹急了，一边拉着李时的手不让他拿钱，一边掏钱来给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