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廖国友来了神，直说薛向欺怕，团拜只给老们拜到，下面的同志，压儿去也不去，忒也猾。

“富一世？书记，恕我直言，咱们的那个五金厂也未必足够咱萧山县富一世吧？”

薛向不愿冷落段钢，便把话题又转到了新年团拜上，这下三人确实找到了共同话题。

薛向摆摆手，竟笑着卖了最大的关“天机不可！”

薛向笑：“明天走，你若是想去转转，不如跟我去四九城过年？”

廖国友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来，以手抚额，叹：“我倒是想去，可我那一大家，七大姑八大姨，总得料理吧，可没你那么消停！”

既然这会儿段钢问起了，薛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毕竟这位算是自己的得力臂膀，他知了，反而能踏实工作，当下，薛向便将自己的理由说了来，另外，也主动扛过了可能到来的省里、地委的压力。

即使这样，薛向也不敢怠慢，这不，团拜时间不到，他怕给这帮老爷们拜年挤不时间，还特意提溜了东西，在前几天，挨家给拜了早年，总算挽回了不少印象分。

“可惜啥，大棚蔬菜毕竟是小，能富一时，不能富一世啊！”薛向忽然站起来，举目天际。

廖国友步到薛向桌前，拾起桌上的烟盒，上一，颠颠脚，一就在办公桌上坐了。

细说来，他之所以不让大规模扩张，倒不是怕市场容纳不下，而是怕菜多必贱，毕竟大棚蔬菜，卖得就是个新鲜，你一多，这新鲜就没了。再者说，普通老百姓也吃不起太多的价菜，而且人家又不是没菜吃，北地哪人家不设地窖，酸白菜，辣萝卜，淋上儿辣椒油，一冬天就对付过去了，人家能天天吃你的价菜？归结底，也不过是吃个稀奇，吃个新鲜，多则必贱！

说话儿，薛向从衬衣兜里掏烟盒，给段钢弹去一，自己叼一上。

不成气候为由，让咱们传经布，这一传，咱们可就算把金疙瘩送人喽！”

至此，段钢才放下心来，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倒是我想得简单了，忽略了现下老百姓的荷包鼓胀程度啊，可惜了，可惜了啊，看来咱们也只能慢慢前行，想跑想飞是不可能了哇。”

薛向没想到段钢还真有两把刷，想得如此远！

段钢直言不讳，他误以为，薛向重工业轻农业，心下不服，便起了辩驳之意。

“书记啊，啥时走啊，真羡慕你火车来火车去，一家伙横穿了半个北中国，您瞧我老廖，多少年连原都没过啦。”

还想万年基业，怎么可能！

要说廖国友定的这个罪名，倒没有冤枉薛向，这家伙确实有些怵那些退休老儿，毕竟这帮老爷成事本事未必有多少，那坏事儿的本领绝对一，薛向架空俞定中、钟伯韬，在这些老同志中间，影响本就极为不好，不少正义泛滥的老同志，曾经还张罗着要去地委和省里反映薛向了。亏得薛向在大棚蔬菜上，又打了个翻仗，老们这才劲气陡，偃旗息鼓。

“五金厂当然不足以萧山县富一世，毕竟哪行哪业都没有万年的基业啊，自行车不行，大棚蔬菜也不行，迟早会被淘汰，萧山县的未来，不在这两！”

至于段钢说的省里、地委可能盯上的事儿，薛向也想过，大鹏技术这玩意儿，不是说省里、地委要，他就给的，倒是如何掰扯，他自有的是法，不是谁馋都有用的。

两人聊了会儿，廖国友又把话题扯到了他在特师的儿廖承志上，话匣一打开，竟成没完没了之势。

一听如此臭的答案，段钢几乎没绝倒，正要堵着问，这会儿，廖国友闯了来。

段钢直，心生了疑惑，立时便问声来：“不知书记指的什么，我脑笨，想了许久也没想来，书记您就甭卖关了，直说吧。”

段钢持了香烟，怔怔发愣，富一世，这薛书记莫非是怔了，难不成他还想在萧山打一片万年基业，这怎么可能，萧山县穷乡僻壤，几没矿产，又无特，如何能长久基业，便是能一辆龙骑，一个大棚蔬菜，已经是萧山县万民的造化，摊上了这么个惊才绝艳的薛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