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手里拿走了箱子,拿下了照片…对了,那是老太爷八十大寿时候拍的,五六十口四世同堂的照片,她看看儿子,捻着衣角给儿子抹泪,慈爱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姐走了…她把车和房子都卖了…就为了这个月给工人发工资…妈,其实她真不容易,我大伯都那样了,她还得在这儿撑着,我们还背后给她添乱…”肖广鹏抹着泪,难受地道。
“哎…你爸这回可是作孽了啊。”老太太拉着儿子,有点沉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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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母子的身影消失后,从斜刺里驶走了一辆车,直开出小区外,驶出不远,路边一停,正步行着肖凌雁顺手一拉车门,抹着眼睛上车了。
管千娇开着车,仇笛坐在副驾上,上车时看到肖凌雁还在抹泪,仇笛笑着问:“哟,入戏了吧?我都告诉你了,亲戚同和享福难,同患难易,有患难才见真情啊。”
肖凌雁抽泣了一声,抹着眼睛,愤然问着:“少扯了,你给我眼睛上喷的什么?我怎么一直流泪?”
管千娇噗声喷笑了,仇笛赶紧拿矿泉水递过来道着:“擦擦,稀释一下,微量水溶纳…水洗洗就好了…顶多看见红了点…。”
肖凌雁洗着,却是忍不住还时而抽泣,换了一个角度、换了一个角色,她看到了很多曾经忽视的东西,这些东西,恐怕比喷在眼睛上的药水还管用。是的,或许真的是入戏,她一想刚才堂弟那可怜巴巴,生怕她伤心的样子,就忍不住,又抽泣着抹着泪。
“嗨,你确定,这全是眼药水的功效?没有一点感动的成份?”仇笛问。
“滚。”肖凌雁轻啐了句,怕是不肯承认了。
管千娇又呲声笑了,车驶出两条街,管千娇开口问了:“喂,去哪儿啊,肖总,我们准备今天走,还有两位已经等在高铁站了。”
一想到这儿,肖凌雁该真哭了,她难堪地道着:“哎哟,我怎么就听上你胡闹了…就带了本护照出来了,换洗衣服都没拿。”
“有什么啊,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不正好。”仇笛道。
“哎我说,我这可是全交出去了,万一…下个月董事会一选举,我二叔一家独大,那我可傻眼了?”肖凌雁又趴在座位,如是道。
“咱们昨晚上不是分析过了,不可能嘛。”仇笛道。
“那万一变成事实呢?”肖凌雁问。
“那就只能证明人性本恶,一点善的成份都没有…您可以放手和他们撕杀了。”仇笛道,要那样的话,除了傻眼,应该没办法了。
唷哟…仇笛咬着牙齿,痛吟了声,管千娇瞥眼瞧时,却是肖凌雁发飚了,恶狠狠地拧了仇笛一把,她愤然道着:“那你等着,一毛钱也不会有。”
“您那空头支票开得太多了,我都没抱希望。”仇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