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破坏、如果窃取消息、如何实施阴谋,脑子满满当当的,越来越没有阳光了。
发泄,这是一种发泄,仇笛检点着自己,他是这样想到,江湖上混迟早是要还的,前些年被人坑被人骗被人欺负,现在要全部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也不对呀,不能别人做了坏事,就等于你也能理直气壮的做坏事啊?
更不对啊,总不能别人做坏事,我却是在做好事?就为了问心无愧,就为了求个心安?
到底什么是对的呢?是住着广厦潇洒的那些卑鄙的人?还是住在地下室辛苦的那些高尚的人?
乱糟糟的一堆,刚理出头绪,又回到了矛盾中,等学会做很多事,往往才发现,最简单的做人不会做了,仇笛糊里糊涂上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到:“宝隆大厦!”
对了,吸引着他的还是这件蹊跷的事,他不确定唐瑛是否真知道什么,但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和可能。
匆匆赶到,时间并不太晚,唐瑛正枯坐着,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仇笛进门,她第一刻惊起,有点喜出望外地迎上来,两人落坐,唐瑛关切地问了句:“吃饭了吗?”
“吃了…来杯热茶吧。”仇笛道,随口问着:“说什么呢?这么急。”
开场直入主题,似乎让唐瑛微微不悦,她脱口而出的话是:“敢情不说什么,你就不想见我是不是?”
哎呀,仇笛咧着嘴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难堪,他歉意道着:“不是不是,真忙,都快忙不过来了。”
“看样子赚了不少?”唐瑛酸酸地问。
“能有多少?几个人一分,落不下多少的。”仇笛道。
啜着热茶,抿着咖啡,蓦地仇笛发现唐瑛居然憔悴了不少,这点让他很意外了,一直以来,唐瑛都是宝隆大厦的里美女,什么时候都以红光满面的姿态出现的,仇笛一念至此,好奇地问着:“出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不太对劲?”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句。”唐瑛缓缓地道着,仇笛侧耳倾听着,她说了,谢总又去会了一次罗长欢,那一次是什么事,她无从知道,不过现在公司里很多人都在按时给谢总汇报;还有,她也去会了一次亨特、奇探两个商务调查公司的经理,是吕天姿介绍的,对方想挖她,许诺的待遇不低,不过她看得出,是人手严重不足,想先从她这里要人办事,她试探之下,才发现,业务委托同样来自于天都酒店,一位外籍华人。
这个都知道,是罗老板。
“是什么事?”仇笛心惊了,他省得对方在下一盘大棋,而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棋子。
“跟踪几家大公司的雇员,都是公司的财务人员,他们要详细的生活规律以及个人爱好…我想,这不是简单的商务调查那么简单。谢总接的是什么单,我不清楚,不过他手里的人物,可不止管千娇和你们,应该还有深藏不露的人。”唐瑛道,他看着仇笛紧蹙眉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这样?”
“没事,你就不管怎么样,也不会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这就像流水线一样,每人负责一道一序,最终的成品和核心技术,只有老板才掌握,在此之前,你不会知道,他们究竟做的是什么。”仇笛道,此时对风险的感知要比利益的驱动的强烈,他知道自己在慢慢越陷越深,不过已经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