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撕破脸干呗…股价掉点算什么,我准备不做解释,爱掉掉去,掉到底价清出场拉倒…反正中概股被你们这些王八蛋坑的又不是一家了,别人磕头求饶妥协,我可不会…我准备申请破产,两位有意见吗?”
孙昌淦不做评价,不过他看罗成仁这来势汹汹的样子,知道不好打发了,陈代表却是惊愕道:“破产?远没有到那一步啊?”
“造个资不抵债的报表就行了,多难的事?那家上市公司不是造假高手…我算了下啊,欠银行20多个亿、欠你们两个多亿美金,我那厂房和地皮,差不多也就值这个价,您说破产清算的时候,先顾着你们境外这些坑货呢,还是先顾着我们本土的银行呢?就即便判给你,你能干成事吗?那儿涉及十几个村,一个镇,光老百姓偷东西就能坑死你们…还不敢说政府下个文件,直接把地皮给你用作他途了…”
罗成仁笑着道,正是他这些年头痛发麻解决的烂事,现在发现,这些事是多么的美妙啊,外来的他根本不服水土。一转眼他又盯着孙昌淦道着:“还有孙总您,真相曝光,我们破产与你们有直接关系,我那儿马上下岗失业的可就有一万多人…一万多人,您说一人吐口唾沫,是不是得把您华鑫的牌子给淹了?…还甭看我,这事我保证做得出来,整倒盛华我有什么损失啊?还不都是股民和债主、银行的钱…回头我就以我老婆名义,再开一家盛华…无非是到郊区批块地的事…厂里那些生产设备一拍卖,哟,说不定低价还能给买回来开工…到时候,二位一定出席我夫人办厂的开业仪式啊…”罗成仁收回了电脑,笑着侃侃而谈,陈代表和孙昌淦的脸由红到绿,由绿到红,对于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没治了,偏偏自己的软肋又被对方拿捏着,要是真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那不管是华鑫还是itg风投,恐怕都要遭遇史上最惨重的损失。
“好了,就这些,两位可以走了。”罗成仁下逐客令了。
两人那敢走,相视几眼,陈代表道着:“破产和开新厂尚需时日啊,或许,可以有更直接的解决方式。”
“怎么解决?你们不动声色就抢走我的一半身家,我都快成圈里笑话了。”罗成仁怒色道。
孙昌淦笑了,商人总归还在利益上,他建议道着:“到我们这种身份,财富还不就是一组数字,罗总真看重这个吗?其实这倒容易解决了。”
“怎么解决?难道吃进去的还吐出来?”罗成仁问。
陈代表贼贼地道:“为什么不能吐出来?做空也有两种情况,做空了,或者,做不空,您说呢?做不空,被人抓到纰漏了成为公敌,这可怨不着别人啊,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罗成仁一愕,这是风向不对,准备把合作的做空机构给卖了,他蓦地一笑,很兴奋地道:“这句话我有兴趣,咱们黄皮肤黑眼珠的,怎么说五百年前也是一家…说说看,咱这儿的政府可很重视gdp啊,而我们是拉动gdp的龙头企业,要是再演绎一场绝地反击的神话,哎哟,那您二位,咱们的合作前景还非常广阔啊…抱歉抱歉,我收回刚才说的话,看来还是我的目光短浅…”
气氛随之缓和,三个人开始密商,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又是讨价还价,又一会儿,哎尼马,成握手言欢了,私人谈话变成了公开的谈话,又换了一处酒店,三人且斟且饮,谈得那叫一个投机。